池塘裏的風停了,浪也停了。
歐陽玉柯趴在岸上昏死過去了,就像水白花花的死魚,被水波推到了岸邊,一半在水裏,一半在岸上。
王蟬氣定神閑的站在岸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隨口對霧裏的人道:“出來吧,該你幹活了。”
霧裏走出的人,正是之前帶王蟬來這裏的那個傭人,油光鋥亮的黑皮鞋,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白色的襯衣,領口讓係著黑色的蝴蝶結。
“這樣真的能行嗎?”
“已經確認過了,她就是個半成品。”
“可是萬一主人知道的話……”
“她?”王蟬冷冷一笑:“她回不來了,以後就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那方成他……他現在怎麼樣?”
“連神使大人都回不來了,你覺得他還能回來嗎?”
“你當初為什麼不攔著他?”
王蟬歎了口氣,看向身邊的侍者說道:“當初我是想攔著他的,可你也知道,他是由神使親自接走的,我怎麼攔?”
見侍者沉默,王蟬隻好又安慰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讓它過去吧,我們應該往前看。
現在就隻剩下你和我了,我們要想的不是以前如果如何如何,而是現在我們該如何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活的比以前更好。”
沉默的侍者點了點頭,王蟬想拍一拍他的肩,卻被他躲開了。
“行了,下去吧,她交給你了,我去會一會歐陽絕那老烏龜。”
“我們什麼時候離開京師城?”
“今晚,所以你得抓緊時間。”
“時間太緊了,我至少需要一塊七級魂核。”
“沒問題,我會通知白穆給你。”
說完王蟬轉身走進了白霧,來到那棟綠油油的別墅。
別墅裏的歐陽絕,已經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王蟬進來了坐在他麵前,他都不知道。
王蟬想找懷水給自己潤潤嗓子,剛剛可是把他累壞了,到現在老腰都還是一陣陣刺痛,就像腰子穿了孔似的。
結果在桌上找了一圈,也沒看見有水,氣得他拿起茶杯就砸在了歐陽絕的腦袋上。
頭破血流的歐陽絕,赫然從夢中驚醒,抬頭就看見了王蟬。
“你……你怎麼在這兒?”
王蟬笑道:“你老婆叫我來的,你忘了?”
“不好意思我忘了……”
王蟬皺起眉頭打斷他的話道:“行了別裝了,看著你這樣子,真特麼的叫人惡心。”
歐陽絕心中一驚,試探性的問道:“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就算了,你老婆的滋味不錯老子帶走了,至於你嘛?你要是肯在這裏老實待著,看在你主動獻上老婆的份上,老子也能饒你一命。
但你要是不聽話,老子現在就可以送你上路。”
歐陽絕心中一驚,噌的一下從地上爬起來,衝到了窗前,遠眺霧氣中的池塘,然後他整個人都傻了。
王蟬笑道:“你這個白癡,你隻知道你有蟲母,你忘了老子也有,而且比你的更厲害。”
“你……”歐陽絕跟要吃人似的,怒視著王蟬。
此時他哪裏還不知道,從一開始自己就上了這老狗的當,歐陽家族不能失去蟲母,一但失去,所有的神奴都將失控,他歐陽絕連同整個家族也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