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瘠薄一直以為,他拿得出手的就隻有一個白穆,殊不知像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而且永遠都會給自己留一手。
同樣在白穆麵前,白穆隻知道菱雪,卻不知道歐陽玉柯。
在王蟬眼裏,李瘠薄就是個屁,想算計他王蟬,怕是在想屁吃。
至於他眼裏的白穆,則是連屁都算不上,屁還有不受控製的時候,他白穆最多就是坨爛泥,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
此時白穆在聽到王蟬的話後,卻不由背脊發涼,原來七十二路軍閥兵臨京師城,都是他一手策劃的,是他親手埋葬了聯邦。
他強忍著心中的怒氣,看著王蟬:“那李瘠薄那邊怎麼辦?要是我們失蹤太久,你就不怕他改變計劃?”
“我們在隧道裏的據點的通訊裝置,早就被我破壞了,他怎麼去通知李家人,當然他也可以跑著去,那樣的話,我們現在所站的地方,就是他的必經之路。
到時你要是看見他過來,該怎麼就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你可真夠狠的,讓李家替你開路,你在後麵坐享其成。”
王蟬笑道:“說到恨,我比起方成那小子來可差遠了。”
“你就不怕他回來?”
“他回不來了,他為了救他主子去了西方世界,那裏有什麼,就不用我說了吧?連他主子都回不來,你覺得他還能回來嗎?”
在A16號基地的城牆上,方成依然站在那裏,跟裝逼似的舉目遠眺。
此時太陽已經西斜,王伯仁再次登上了城牆,看見夕陽下的方成,他就不由皺了皺頭。
“你小子怎麼還在這兒裝逼?趕緊滾,省得你婆娘等下又來我這裏找人。”
方成笑道:“阿沁可不是大娘,我不回家她會先給我打個電話,可不會像大娘那樣,直接跑來揪你耳朵。”
王伯仁下意識的摸了摸經常被揪的那隻耳朵,沒好氣的道:“你小子少在這裏埋汰我,你大娘什麼時候揪過我耳朵?哪一次不是我眼睛一瞪,她就老老實實的回家了?”
“對對對,叔伯中最牛氣的就是大伯你了,不像二伯跟四叔五叔他們,每次見到二娘跟嬸嬸她們,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
跟一個男人爭論他怕不怕老婆,那完全就是在浪費時,所以方成果斷認輸。
王伯仁一聽樂了:“你小子這回總算是說了一回人話,阿沁那個女人,要不是靈族,跟你小子其實也是滿般配的,你小子就忍心她一個人在這裏,獨守空房?”
“沒辦法有事情要做,今晚怕是回不去了。”
“能有什麼事?我看你小子今天就站在這裏裝了一天的逼,可惜了基地裏一個漂亮妞都沒有,你這小子這一天是白裝了。”
“你確定我今天在這裏站了一天?”
“難道不是嗎?”
“那你要不要去前麵的隧道裏看看,我把李瘠薄給宰了。”
王伯仁一驚:“你把李瘠薄給宰了!什麼時候的事?”
“早上啊,你在下麵接收難民的時候,我出去了一趟,從你頭頂上飛過去的,好多難民都看見了,你沒看見?”
“我……不對你怎麼知道他在哪裏?那條隧道我帶人搜過幾遍都沒看見,而且那裏我還叫人裝了監控設備,但凡有行為異常的人出現在那裏,我不可能不知道。”
“唉~這大概就是大宗師與八級宗師的區別吧。”
“你……”王伯仁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擼起袖子就要去逮方成:“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這大宗師到底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