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仁走上城牆,陪方成站了一會兒,隨手歎道:“行了下去喝酒吧,難得你的四叔跟五叔能來一趟,今晚咱們不醉不歸。”

“朱劉兩家現在打到哪兒了?”

“紅葉城,距離裂石城還早得很,你小子當初說的沒錯,就憑朱劉兩家,想要一口吃下趙家的地盤,現在看來幾乎不可能。

而且現在他們已經是騎虎難下,估計要不了多久,就得像你說的一樣,向咱們喊救命。

到時咱們要下三分之二的地盤,易如反掌。”

“三分之二哪裏夠?我全都要,不管趙家的,李家的,朱家的還是劉家的,我全都要,我要一戰定乾坤。”

“一戰定乾坤?”王伯仁吃驚的看著方成:“那這得要打到什麼時候去?萬一他們合起夥來搞你,你怎麼辦?”

方成笑道:“我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大伯你還記得當初那些逃出生天的難民,如今都逃到哪裏去了嗎?”

“這個誰知道?當初那些家夥一逃出雪風原,就作鳥獸散,你又說了不能讓一個人,逃到咱們的地盤上來,我隻管守好自家的大門,至於其它人,天知道他們逃哪去了。”

“大伯既然他們沒來咱們家,那肯定是去了四大家族的地盤上啊,對了還有一些小軍閥的家裏也不少。

如今四大家族的人在前線打仗,家裏突然進來了這麼多賊,民眾為求自保,自發的組建一些團練,應該很合理吧?

六百多萬匪寇,這得要多少民團?如果他們再發展壯大,彼此聯合,到時準能讓以四大家族為首的地盤亂成一鍋粥,到時他們還有工夫去合縱連橫嗎?”

方成說的輕鬆,王伯仁卻聽的背脊發涼:“你小子夠毒的啊,趙李兩家搞出來的難兵大軍,居然讓你小子連賣了兩次。”

“這就是兒子栽樹,老子乘涼。”

“不管兒子老子,如果真的都像說的那樣,或許所有的事情,還真能一戰而下。”

方成卻又搖了搖頭:“這一戰確實能打掉所有的軍閥,但想要解決所有的事還不行。”

“還有什麼事?”

“人心,或者說是民心,一個新世界的建立,必須要民心所向,不然就會是第二個聯邦,看是一個整體,其實是各自分家。

那不是我想要的。”

王伯仁想了一下道:“民心這個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但不管是難還是簡單,都需要時間,少則一兩年,多則十來年也沒個準數。

我看咱們幹脆先把裂石城,拿在手裏再說,隻要堵住了邪皇,其它的事情,以你小子的智慧都好解決。”

方成還是搖搖頭:“這也是我剛剛正在想的問題,然後我就想明白了,我發現邪皇不管是來早還是來晚,對我來說都沒什麼關係。”

“怎麼說?”

“邪皇如果來得早,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個外因,將內部矛盾轉化成外部矛盾來凝聚民心。

如果邪皇來的晚,那咱們就按部就班的來,總之咱們不能讓邪皇,打亂了咱們的節奏。”

王伯仁點點頭:“有道理,不管邪皇來不來,咱們該幹事情還得幹。”

“行了,喝酒去吧,今天咱們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