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吵一架之後,所有人都怒火中燒,球兒抱著顧池的腿,哭得天昏地暗,無論顧池怎麼安慰,她的哭聲始終沒有停過,小閻魔王頗為小人的想,幸好蟻獸已經被消滅了,不然以球兒此時的狀態,不要說咒術,就連咒語都念不完。
接下的路途比較無聊,沒有什麼危險,隻是看著累累的白骨,隻覺得心驚,漫無目的的向前走了幾個小時,轉眼間天色暗了下來,顧池讓球兒用一個強力的咒術將隨意屋浮在半空中,草草梳洗用了晚餐,眾人分坐休息,球兒仍在傷心,吃飯的時候也在哽咽,吃完晚飯,顧池抱著她坐到遠離眾人的角落,不知道低聲對她說什麼,回來的時候,球兒雖然已經不哭了,可是眼神仍然委屈。
可以睡覺了,可是卻不敢熟睡,朦朦朧朧中,隱約聽見球兒又在哭,睜開眼睛,果然,顧池抱著球兒,就像人類哄夜哭的小孩子一樣在屋裏走來走去,不停的和球兒說話,真是可憐,看樣子顧池是不能休息了。
“顧池,”小閻魔王悄悄起身,“我來抱球兒吧,你休息一會兒。”
從來不覺得球兒那麼幼小過,蜷在手裏,就像一個小小的絨球,那麼可憐,連小閻魔王都忘記了從前對她的厭惡,聲音溫柔起來,“球兒,不要傷心,你就當那個人是製造了一個汙染空氣的氣源。”
嗚嗚嗚,球兒抱小閻魔王的腿哭得很傷心,轉眼之間,小閻魔王那條雪紗褲就被眼淚和鼻涕汙得慘不忍睹,小閻魔王無奈的安慰著球兒,心裏隻覺得奇怪,每次穿這條褲子就碰到球兒嚎啕大哭,難道這條褲子受了詛咒,注定不能在球兒麵前穿?
好不容易球兒哭累了,睡著了,小閻魔王小心翼翼的把熟睡的球兒交還給顧池,飛速跑到衛生間換了褲子,下定決心以後堅決不在球兒麵前再穿這條褲子,不過球兒哭了這兩次,這條褲子估計也沒有辦法再穿了。
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隻覺得一陣冷氣吹過,小閻魔王掙紮著睜開眼睛,卻看見那條靈犬和球兒在遠處鬼鬼祟祟的,似乎他們中間還有一點藍色的火苗,漸漸的,火苗裏出現了人影,糟了,這兩個家夥什麼不好玩,竟然把召喚陰靈的靈火弄出來玩?這還得了,小閻魔王正要一躍而起,已經睡著的顧池突然伸手,“殿下,不要動。”
既然顧池這般說,其中定有緣故,小閻魔王隻好強忍著好奇一動不動,可是越看越疑惑,到底那隻狗和球兒在做什麼,而且看上去,那朵靈火也非常的詭異,自己似乎從來沒有感應過那種靈壓,到底那隻狗是什麼來曆?
“殿下,你還沒發現嗎?”顧池的聲音裏有壓抑不住的笑意,“那隻靈犬的靈壓你還沒感應出來嗎?”
感應?怎麼感應?小閻魔王屏住呼吸,慢慢的搜索著空氣裏彌漫著的靈壓,奇怪,為什麼感應不到那隻狗的靈壓呢?雖然靈犬的靈壓很低,但不至於自己無法感應,難道!莫非!似乎!也許是!對了,應該是他!
顧不得其他人在場,小閻魔王一躍而起,顧池忙伸手拉著他,“殿下,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悻悻坐了回去,眼睛卻瞪大了,越想越生氣,那個家夥真的是自己的父親嗎?不,一定不能認,這世上還有誰比他都丟臉嗎?靈界的閻魔王悄悄的跑到修羅界裏假裝一隻狗,即使說出去,自己也不能認他,對,堅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