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昨晚女公子和家主的說的造紙之術和活字印刷之術?
紙取代竹簡?活字印刷取代手工謄抄?
所以……侍女阿珠不可置信看著嬴陰嫚:“女公子,您畫的東西是幫助農人耕作的?”
嬴陰嫚讚賞地笑道:“孺子可教也,就是如此。”
侍女阿珠聞言躬身行禮一拜:“女公子,大才。”
嬴陰嫚畫完最後一筆,放下手裏的毛筆,輕輕將布帛上的墨跡吹幹,而後將布錦遞給侍女阿珠:
“阿珠,來,你比照著布帛上的圖,再畫兩份出來。”
侍女阿珠小心翼翼地接過布帛應道:“是,女公子。”
嬴陰嫚從案幾上起身,讓位置給侍女阿珠,活動著腿腳來到書房的窗前,對外喊了一聲:“瑾。”
話音未落,一個長相普通身穿粗布的男子出現嬴陰嫚所在的窗外。
名為瑾的黑冰衛朝著嬴陰嫚躬身行禮:“見過女公子,女公子有何吩咐?”
嬴陰嫚開門見山直言道:“去查一下,那個叫吳桑的底細。”
能讓係統給出曲轅犁獎勵,她可不相信吳桑是個普通的農家人。
“是。”黑冰衛瑾躬身一拜,而後翻身離開。
在黑冰衛瑾離開後,嬴陰嫚轉身走向屋內的書架前,拿起來一卷名為孫子兵法的兵書。
《孫子兵法》是春秋時祖籍齊國樂安的吳國將軍孫武寫的,共有六千字左右,一共十三篇,被後世被譽為“兵學聖典”。
她剛看到謀攻篇—夫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
對麵三年後大亂,她必須武裝到大腦。
嬴陰嫚細細品味裏麵的每一句話。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過去。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
期間,侍女阿珠完成了兩份曲轅犁設計圖的臨摹。
看到嬴陰嫚沉迷於書中,侍女阿珠悄然退下。
轉眼間時間來到了下午。
“女公子,阿良和客人吳桑在院外求見。”
嬴陰嫚聽到聲音,抬頭看向書房外站在院落中的侍女阿珠:
“讓他們進來。”
侍女阿珠躬身一拜:“是,女公子。”
嬴陰嫚將手裏的兵書隨手放書架上,移步到客室。
很快,侍女阿珠領著阿良和客人吳桑走了進來。
待看清跟在阿良身後的吳桑,嬴陰嫚眼神微動。
此刻吳桑已經洗漱過了,頭發盤於頭頂,五官清秀,身上的粗布衣衫難以掩蓋清俊的身姿。
她就說嘛,能讓係統獎勵的曲轅犁的人,絕對不簡單。
阿良躬身一拜:“阿良見過女公子。”
吳桑跟著躬身一拜:“吳桑見過女公子,多謝女公子款待,吳桑即將離開,特地前來拜謝。”
嬴陰嫚簡單回禮:“舉手之勞,不必放在心上,上午過於匆忙,還沒問你要去往哪裏?”
吳桑瞳孔微動,他是農家新任的首領許桑,前來鹹陽城找他的師兄田耕,共商振興農家之事。
但沒想到還未到鹹陽城,就花完了身上的錢財,隻好一路乞討。
但這些是不能說給外人聽的。
吳桑拱手道:“我到鹹陽城宣戰一位故人,在路上花完了身上的錢財,這才淪落至此。”
嬴陰嫚微微點頭,她知道對方肯定沒有說實話,但不妨礙她想結交對方:
“鹹陽城人海茫茫,想要找一人,很難的。這樣,阿良去賬上取兩鎰黃金給客人。”
吳桑一愣,他沒想到眼前這位好心招待自己的女公子出手竟然如此大方,連忙躬身一禮:
“多謝,女公子,慷慨相贈,但在下無以回報。”
嬴陰嫚莞爾一笑:“不必如此客氣,相逢即是有緣,誰都有落難的時候。”
說著,她又看向一旁的阿良:“阿良。”
阿良躬身一禮:“是,女公子,客人,請跟我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