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菊治一直拚命忍耐,剛才總算達到了高潮,正處於一種寶刀已斷、袖箭盡失的階段。現在不管冬香再要求什麼,他也沒有力氣動彈一下了。
這時菊治悄悄地抽身想要退出自己的東西。
“唔……”冬香刹那間發出了抗議,“啊,不要……”她搖頭表示反對。
“不行,出來不行……”冬香的不滿非常明顯。
冬香自從搬到東京以後,類似的表示已經能夠相當明白地表現出來了。
冬香似乎希望在達到高潮之後,菊治的那個部分繼續停留在自己體內一段時間。
冬香樂意的話,菊治當然想讓她全部如願以償,他停住剛要退出的部分,讓她留在餘熱尚存的花園中遊玩。說實話,此時男人已沒有快感,不過女人隻要對方留在自己體內,好像就能得到滿足。女人是否覺得那樣就能抓住男人的一切?其實男人和女人的身體有著本質上的區別。不管男人多麼威猛,如何強人所難,其高昂的欲望也隻能維持一段時間,有其局限性。
與之相比,女人的欲望卻可以得到無限的滿足。激情過後,女子仍能長時間地遨遊在歡娛的世界裏。
也就是說,男人的性是有限的,而女人的性是無限的。換一種說法,女人的欲望世界越變越大,而男人的欲望世界每況愈下,越變越小。
就這樣又過了一會兒,菊治覺得冬香已得到充分的滿足,所以慢慢地抽身而退。但她還是“唔”了一聲表示戀戀不舍,接著突然冒出一句:“我已經到達這種地步……”
“這種地步”說的是什麼意思?這是冬香數次達到高潮之後的喃喃自語,由此看來說的應該是達到性愛高潮時的頂峰。
如真如此,迄今為止引領她到達頂峰的正是菊治本人。正是由於菊治專致的愛情和拚命的努力,冬香才能到達如此的巔峰。
“那有什麼不行的?”菊治輕輕地問道。他認為不錯的事情,若給冬香留下什麼不安或後悔的印象,那將十分遺憾。
“沒說不行……”冬香懶散地嘟嚷。
“我很高興。隻是,過後覺得不得了了……”
“不得了?”
“自從和你相識以來,那種快感就不斷增加。我現在已經到了無法回頭的境地……”
將來的事姑且不談,冬香的這番話對男人來說或許是一種榮譽。
“人竟然可以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冬香到現在似乎才對自己的變化感到吃驚。
“不對,你不是發生了變化。”
菊治突然想對冬香使點兒小壞。“你從一開始就是個好色的女人。”
“怎麼會呢?”
菊治替麵帶不滿的冬香撩起了垂在額前的散發。
“女人喜歡男人是當然的了。在這種意義上,男人和女人都是好色的,隻是因為各種原因遮掩起來罷了。不過冬香你現在總算能夠大方地表達出來了……”
“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呀。”
“我正等著你這樣說呢。”
兩個人迅速擁吻一下,分開後冬香試探道:“那麼,不管我怎麼喜歡你都行啦?”
“當然了。”
菊治點頭,冬香悄悄伸出手來,觸摸他的那個部位。
她仿佛猶豫是否就這樣握住,不久就像抓著最佳時機似的,五根手指緊緊地攥住了它。
上次櫻花盛開的那天,冬香握住了它的時候,由於沒有時間,隻好不了了之。
今天卻有大把的時間,菊治將自己的手握在一臉害羞的冬香的手外邊,帶著她從上往下滑動。
因為握著的本來就是自己的東西,所以怎樣才能舒服,菊治心裏最為清楚。
兩個人就這樣手把著手,冬香的動作雖然有些遲疑,卻也在上下套弄。
冬香最可愛的地方就是對菊治的要求十分順從。有時雖然猶豫,但還是羞羞答答地努力去做。
然而,菊治最關鍵的地方,不久之前剛剛響應冬香的強烈要求達到了高潮。緊接著又讓它馬上恢複精神,實在是強人所難。
如果因此要冬香住手,菊治又覺得可惜。
在默不作聲的時候,冬香問:“我是不是很笨?”
“不笨……”菊治慌忙否定。冬香問出這樣的問題,越發顯得非常可愛。
“我沒做過這種事,對不起。”
冬香提過她丈夫以前逼她那樣做,但她卻做不了。然而麵對菊治,她卻是自己主動去做。
“你做得已經相當不錯了。”
聽到菊治的表揚,冬香似乎平添了一份自信,她加大了手指上的力度。
“我希望讓你無比舒服。”
冬香的心情菊治十分理解。實際上,原以為抬不起頭來的東西,在冬香的努力下,開始有了複蘇的跡象。
這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菊治合上雙眼,隻覺得冬香緩緩地向自己小腹一帶移去。
也許她要,菊治剛想到這兒,冬香問:“那個,這兒……”
冬香恐怕是在害羞,她狁豫了片刻,還是問出口來:“我可以吻吻嗎?”
菊治當然巴不得她那樣做了,就算冬香不做,他也覺得非常滿足了。
“沒事,不做也行……”
“但是那樣做,男人特舒服吧?”
就這樣冬香滑向了菊治兩腿之間,把她手中的玩意兒輕柔地含到了嘴裏。
冬香埋頭俯在床上,用雙唇含住菊治的東西,用舌頭輕輕舔舐。
菊治身體上的快感就不用說了,心愛的女人為自己降貴屈尊到如此地步,眼前的事實令他的心靈受到了震撼,他極為感動。
而且這並不是菊治強迫對方做的,是冬香自己提出“想做”,主動將臉湊近,並將其含在口中。
如果沒有愛的話,冬香絕對做不出來,而且必須是那種發自心底的、深深的愛情。
自己讓對方做出這種犧牲合適嗎?更何況她還是別人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