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你去傳孤的旨意,命恒兒與淮清一同督辦靈司閣與闇雨樓之事,直到靈司閣與闇雨樓正式開始運作。”沈無涯說道。
“是,奴才明日一早便去。”
白閻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他以為江宓早就睡下了,可誰知道一進屋子就看見江宓正坐在桌前,身邊的侍女正在給江宓輕按著肩膀。
“夫人怎麼還沒休息?不是說了不必等我回來嗎?”白閻趕緊走過去,擔心的看著江宓。
江宓笑笑,示意侍女下去。
“我等不著你,心裏就總惦記著,自然也睡不著。”江宓道。
白閻笑而不語,扶著江宓坐到床上,溫柔的說:“這天下就是有再難的事,隻要回家看見你,我這心裏便是喜悅的。夫人,有你真是我的福氣。”
江宓看白閻眼角似乎有淚,就明白他在宮中定是發生了什麼。
“不論發生什麼,我和孩子們都會陪著你的。”江宓握住白閻的手,似乎想要給他力量。
白閻終於控製不住,落下淚來。
“地府軍和影,被收去了。”白閻哽咽的說。
江宓一驚,果然葉昀的事還是影響到了白家。
“沒事的,你如今隻當自己是個普通的老頭子,在家教孫兒們習武便是,現在我也不怕你再上了沙場就回不來了是不是?你啊,明日陪我去花市上,我聽說那老板新進來了一種極好看的花,你可要給我撐腰,好讓我去講講價!”江宓溫柔的安撫著白閻,讓他知道,就算被宮裏收了兵權,他還是自己的夫君,孩子們的父親,孫兒們的外公。
白閻笑起來,無奈的指了指江宓道:“夫人啊,你總是知道該如何寬我的心。”
二人相視一笑,安下心來休息了。
這消息自然瞞不過家裏人,第二天全家上下都知道了這事,可誰也沒有提起。他們自然明白,收了兵權,也就代表沈無涯不再信任白閻,可畢竟沈穆清是家裏人,家人們不想他兩邊為難,自然也就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
“唐副將,我爹去哪了?怎麼找了半天也不見人?”白凝雨叫住唐晟問。
“將軍陪著夫人去花市了,彭祁跟著呢,王妃放心。”唐晟回答。
白凝雨這才放心下來,帶著女兒白卿卿出了門。
沈淮清站在靈司閣的修建地前,拿著圖紙比對著各種細節,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道:
“王兄,父王有旨。”
沈淮清回頭看去,是沈之恒。
“父王有什麼吩咐?”沈淮清問。
沈之恒看向身後的宋安,宋安走上前來,拿出文書宣讀起來:
“孤命三王子沈之恒從旁協助皇儲沈淮清,一並負責靈司閣與闇雨樓之事宜,直到靈司閣與闇雨樓正式運作。”
沈淮清此時就算是想要質疑和反駁也不能了,隻得無奈的接過文書道:“兒臣領旨。”
“王兄,你看看有什麼能讓我做的,我一定全聽王兄的。”沈之恒笑著拍了拍沈淮清的肩膀。
“那之恒你就負責監督靈司閣的工匠吧,闇雨樓的要求複雜些,彧公子說過一定要本王親自督著。”沈淮清把靈司閣的圖紙遞給了沈之恒,並囑咐他一定要認真,不可出了差錯。
“王兄放心,我一定辦好。”沈之恒拿著圖紙,轉身走向了工匠們。
沈淮清看沈之恒走遠,這才問宋安道:“宋公,父王之前將這事全權交於本王辦,怎的一下又讓三弟摻和進來?”
宋安回答:“也許是陛下覺得您一個人來辦太過辛苦,這才讓三殿下從旁協助?”
沈淮清一聽就知道宋安說的不是實話,這老油條當然不會對自己什麼都說,他沒再問什麼,就讓宋安走了。
令狐彧和溯雲在曙鷂呆了不過三天就離開了,說是等闇雨樓都準備妥當了再回來,而且還要安排好縌都的各項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