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白閻心裏百般不願,可這禮物還是要交到白卿卿手中。
白閻把盒子交給沈彥霆道:“明天連著一起把用得上的都給卿卿送到星月居去吧。”
沈彥霆接過盒子,答了一聲知道了。
“將軍,這裏有一份禮物,我看價值不菲啊!”管家突然說道。
白閻和沈彥霆向管家看去,他手裏捧著個禮盒,裏麵是一條項鏈。
這條項鏈是純金打造,做工精良。項鏈上一圈都是鏤空雕刻的花紋,花紋下麵連接著小金珠穿成的鏈子,而每一條鏈子下麵又都穿著一顆閃耀奪目的紅寶石。
“確實價值不菲,看這花紋的雕刻便已經是極難得的了,看看是哪家送來的?”白閻問。
管家翻看著手裏的冊子,不一會兒報出了一個白閻意想不到的名字:
葉遠清。
“司命的四叔?”沈彥霆驚訝的看向白閻。
“這小子…”白閻似乎有些生氣,把裝著項鏈的盒子重重拍在桌上。
葉遠清是唯二逃過了沈之恒毒手的葉家人,而另一個就是葉司命。
這些年葉遠清一直幫著葉司命料理葉家的許多事。
例如:給葉家的店鋪重新招人、清點管理葉家的資產、幫助葉司命和諸多官員交際、還有...每年去給葉家的族人們祭拜上香...
“葉家這幾年有葉遠清照看,倒也發展的很好。司命這個四叔很有商業頭腦,如今朝都有許多鋪子都是葉家的。”白閻說道。
“外公似乎有些生氣?”沈彥霆看白閻臉色不對,小心地問。
白閻看了一眼那個被自己拍在桌上的禮盒,歎了口氣道:“我跟他說過,不要送禮過來...這小子非但不聽,竟還送了個這樣招搖的!”
沈彥霆不解,問道:“司命如今與我算是兄弟,與外公也算是爺孫,葉家四叔給卿卿送上賀禮也是情理之中,外公不必太過小心了。”
白閻無奈一笑,對沈彥霆道:“彥霆啊,你還是太年輕。葉家當年之事其中大有文章,我不讓葉遠清與我們來往過密,是保護葉家,也是保護你們啊。”
沈彥霆雖然不能完全理解白閻如此小心的全部原因,但是外公既然是為了葉家和自家著想,那他就完全相信外公的決定。
“這項鏈收起來吧,等到卿卿哪一日大婚的時候,倒也是不怕太過奢華,到那時再拿出來吧...”白閻對管家說道。
“是,將軍。”管家拿起禮盒,把它放在了要存進庫房的一堆賀禮之中。
清點完了堆成小山的賀禮,白閻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房間,看著江宓憔悴的睡顏,歎了口氣道:“無論你是誰,害死我的女兒,不將你千刀萬剮,我便不是‘活閻羅’白閻...”
銘誠殿。
沈之恒正在和那女子用膳,二人有說有笑的模樣,完全不像是之前沈之恒那副陰狠毒辣的模樣。
“殿下最近替陛下辦了不少大事,肯定累了,這湯妾身燉了整整一下午,就連骨頭都燉酥了,殿下快嚐嚐!”女人給沈之恒盛了一碗,放在他麵前。
沈之恒嚐了一口,拉過女人的手道:“你的手藝自然是最好的,你也快吃,等了本王一天了吧?”
女人拿起筷子加了一塊燉肉放進沈之恒的碗裏道:“殿下辛苦,該多吃點,妾身陪著殿下一起。”
沈之恒輕撫女人的臉頰,說道:“好,有你在,本王自然會進的更香。”
二人你儂我儂,享受著難得的甜蜜時光。
用完了飯,沈之恒帶著女人坐在院子裏,一邊看滿天星辰,一邊在星辰下相互依偎著。
“殿下,有消息。”常宇走了過來。
沈之恒溫柔的看向女人,輕聲道:“你先回房休息。”
女人懂事的起身離開,臨走前還不忘提醒沈之恒別忙的太晚。
“什麼事?”沈之恒問道。
常宇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來遞給沈之恒。
“葉遠清?哼...倒是大手筆!”沈之恒把紙扔在桌上,冷哼一聲。
“這條項鏈今日一早就送到了白府,屬下親眼看著葉遠清把禮盒送到。”常宇說。
沈之恒思考了一下,對常宇說:“拿紙筆來。”
常宇取來了紙筆,沈之恒在紙上寫了許多,最後把紙疊好交給常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