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疾馳,回到闇雨樓門口時,溯雲幾乎是從車上飛了下來,抱著白卿卿跑向了墨蕭辰那裏。
墨蕭辰被衝進來的溯雲嚇了一大跳,差點砸了手裏的茶杯。
“蕭辰!你快來給先生看看!”溯雲大喊道。
墨蕭辰跑過去,疑惑的問:“怎麼了?這樣慌裏慌張的?”
“先生好像是中了毒!你快看看!”說著。溯雲就捧起白卿卿的手給墨蕭辰看。
墨蕭辰一看,大吃一驚,問道:“怎麼腫成這樣?你剛才說什麼?中毒?”
溯雲把事情大概的交代了一遍,墨蕭辰緊皺著眉頭,仔細觀察著表情的手腕。
“倒不像是中毒,這紅腫看起來像是被什麼灼燙了一樣,可能要劃開看看。”墨蕭辰說到。
“劃開?你瘋了!?”溯雲大喊道。
“溯雲你先別急,聽墨大夫說完。”白卿卿說道。
墨蕭辰輕輕地按了按那紅腫的地方,問白卿卿道:“先生,您這處傷口下已經有不少膿水,屬下必須要劃開傷口放出膿血才行,您忍著些,會有些痛。”
白卿卿點頭,將手伸出去放在桌上。
“溯雲,今日的事,不要告訴公子...”
“為何不能告訴本座?”
令狐彧推開門走了進來。
“公子?!”白卿卿慌張的抽回手,想要用衣袖把那顯眼的紅腫遮蓋住。
令狐彧走過來,輕輕拉過白卿卿的手,小心的把她的衣袖拉上去,露出了那塊紅腫。
“誰幹的?”令狐彧問。
“公子...”白卿卿輕聲叫到。
“溯雲,誰幹的?”令狐彧看向溯雲。
溯雲看了一眼白卿卿,低聲回答:“是...是沈之恒...”
令狐彧聽完,並沒有像白卿卿所想的一樣立刻發火,反而很冷靜的問墨蕭辰道:“該如何醫治?”
墨蕭辰咽了口唾沫,回答道:“先生這紅腫又積了膿水的症狀,應該是受了什麼東西的刺激,屬下隻要劃開傷口放出膿水,再為先生清洗敷藥,不用半月就能好。”
令狐彧似乎是在強壓著怒火,他深吸一口氣,又重重的呼出,對墨蕭辰道:“開始吧,本座就在這看著。”
令狐彧緊盯著墨蕭辰的一舉一動,隨著墨蕭辰手上的動作,那紅腫處被小刀劃開一個小口,混合著血液的膿水流了出來...
“嘶!”白卿卿一痛,手就抖了一下,令狐彧擔心的緊皺眉頭,輕聲安慰道:“卿卿,再忍一下,有本座在這裏陪你,而若是真的痛的不行,你便掐住本座的手吧?”
白卿卿無奈的一笑說道:“公子的手怎麼能隨便掐?”
令狐彧正色道:“本座無法分擔你的痛楚,所以隻能用這樣的辦法了。”
白卿卿用左手輕輕按住令狐彧的手說道:“公子在這裏陪著我就是了,剛才也不過是因為劃開傷口才會痛一些,現在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說完,白卿卿就示意墨蕭辰繼續。
墨蕭辰點頭,開始為白卿卿清洗傷口和敷藥。
雖然接下來的治療過程確實不怎麼疼,可令狐彧還是擔心的出了一頭的汗,白卿卿抽出手帕,用左手稍顯別扭的替他擦去。
“好了,先生這幾天這手可就不能碰水了,每日午後屬下會去雨桐閣為先生換藥的。”墨蕭辰道。
“有勞墨大夫了。”白卿卿起身對墨蕭辰說到。
“好了,你先回雨桐閣去吧,明日就是齊瑜正式的冊封禮了,你好好休息,明日可要忙上一天呢,溯雲,你送卿卿回去。”令狐彧對溯雲說道。
“是。”溯雲答應,跟著白卿卿走出了屋子。
等白卿卿和溯雲走遠,令狐彧又轉身坐下,問墨蕭辰道:“卿卿的傷口到底是怎麼回事?”
墨蕭辰對令狐彧微微彎下腰,拱手回答:“先生的手腕應該是被人用暗器所傷,且那暗器上塗抹了極刺激皮膚的藥物,屬下聽溯雲說,那沈之恒曾用力的捏過先生的手腕,想來就是為了讓那藥能滲入的更深一些。”
令狐彧聽完,雙手緊緊的抓住座椅的扶手,狠狠地對墨蕭辰說:“本座不論你用何種方法,都要給本座把這害人的東西搞清楚了,拿道本座麵前來!”
墨蕭辰響亮的回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