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憐公主說,等她更衣後,請二位進去回話。”侍女說道。
“多謝各位姑娘,蕭辰感激不盡。”墨蕭辰對侍女拱手,十分鄭重的對她行了一個禮。
侍女連忙擺擺手道:“墨大夫這是說的哪裏話!您也是救了我們夫人和二小姐的恩人,我們不過是想回報幾位恩人罷了。”
侍女說完,轉身回了屋裏。
等白卿卿換好衣服,墨蕭辰和溯雲趕緊跑進了屋裏去。
白卿卿坐在椅子上,雖然換了衣服,但還沒有梳妝,黑亮長發披散在身後,與她有些蒼白的臉色對比起來,更顯白卿卿此時的氣色非常不好。
“屬下參見先生。”二人一起行禮道。
白卿卿淡淡一笑道:“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行禮呢?起來說話。”
溯雲直起身子,擔心的問:“先生現在感覺如何了?剛才突然昏厥,可把屬下嚇壞了!”
白卿卿回答道:“已經沒事了,頭不暈,眼也不花。”
墨蕭辰看白卿卿看向自己,回答道:“先生,還是先讓幾位姑娘回去休息吧?”
白卿卿反應過來,對幾個侍女說道:“今日真是辛苦幾位了,稍後我會讓人送去謝禮的,請幾位先回去休息吧。”
侍女們也知道有些事不是自己能聽的,行了禮後就都退了出去。
屋裏又隻剩下了闇雨樓的自己人,墨蕭辰先是關上了房門,然後從桌上取來了一個茶杯,把那香囊裏的藥粉倒進去了一點,又拿起水壺,把水倒滿了茶杯。
“蕭辰,你這是做什麼?”溯雲問到。
墨蕭辰端起茶杯,走到了白卿卿麵前,把茶杯給她看。
白卿卿探頭看去,隻見茶杯裏的粉末慢慢的和水相融,原本紅色的粉末染紅了整杯水,可漸漸地,就連茶杯的內壁也慢慢染上了紅色。
“墨大夫,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白卿卿問。
墨蕭辰深吸一口氣,對白卿卿說道:“先生,這是一種來自蛇族的毒藥,由蛇族中毒性最強的蛇毒提煉而成,此毒不可與水溶,否則就會像這樣染紅水和盛水的器具。
剛才先生突然昏厥,就是因為扯開香囊時,許是不小心吸入了一些,可先生如今乃是靈族之人,體質與常人不同,所以才會突然頭暈昏厥。屬下剛才已經將解藥交給那幾位侍女,讓先生沐浴其中,這才替先生清除了已經冒出的紅疹,若是長時間不管,等那紅疹遍布全身,隻怕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了。”
墨蕭辰說完,將那茶杯摔在地上,地麵被那毒水泡的泛起一陣泡沫,白卿卿看著那地麵上的毒水,心中感歎,不過是不小心吸入了一些,自己就險些喪命,這毒竟然如此可怕...
“可青棠嬸嬸聞著這毒粉好些天才腹痛早產,這又是為何?”白卿卿問道。
“屬下看過了那個香囊,香囊裏麵多縫著好幾層夾層,控製了藥粉的滲出,所以四公主才會幾天後才毒發,先生剛才是直接吸入了這毒粉,所以才會突然昏厥。”墨蕭辰回答道。
白卿卿咳嗽了兩聲,感覺喉頭發緊,溯雲連忙倒了杯水遞給白卿卿。
“你剛才說,這毒是來自蛇族?”白卿卿緩了緩,繼續問道。
“是。”墨蕭辰回答。
“沈之恒人在朝都,蛇族遠在千裏之外的蚨水窟,他是怎麼弄到這毒粉的?”白卿卿問道。
溯雲說道:“這沈之恒難道和蛇族有來往?”
墨蕭辰卻說:“雖然也有此種可能,但蛇族自從多年前與縌都大戰一場過後便一蹶不振,會提煉此毒的更是少之又少,沈之恒能弄來這毒粉,說是從黑市買來的,也不是不可能。”
“管他哪裏來的!反正毒是他下的!這已經是證據確鑿的事了!”溯雲喊到。
白卿卿聽著墨蕭辰的話,又想起了葉司命來。
當年葉家被冤,就是被扣上了與散妖勾結謀反的帽子,而告發葉昀的,正是沈之恒。
現在沈之恒不知從哪裏弄來了蛇族的毒粉,毒害親妹和她腹中子,這罪名可不比勾結散妖小。
“自絎說,那香囊是沈之恒身邊的沉愫給他的,若是我們真的向陛下告發此事,沈之恒為了沉愫必然會與我們死磕到底,若是沈之恒狠心,讓沉愫攬下所有罪名,我們依然拿他沒辦法,更何況這件事陛下已經交給了沈之恒去查,我們說的話...陛下未必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