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彧回答道:“本座沒有忘記,不過卿卿的事自有本座從旁幫她,不勞小葉將軍費心。”
令狐彧說完,對著葉司命伸出手,指向了門口的方向。
“闇雨樓內閣從不準人族進入,請小葉將軍牢記住這一點,下次若是還有事來找,在前殿等候就好。”
葉司命看令狐彧已經是在趕人了,也不再多說,轉身向外走去。
待葉司命走遠,令狐彧陰沉下臉,對溯雲說道:“再有下次,你便自己去領罰。”
溯雲低下頭,連忙回答道:“屬下知錯。”
令狐彧舒了口氣,轉頭問屋裏道:“卿卿,你可換好衣服了?”
花槿應聲走了出來,對令狐彧說道:“先生正在梳妝,讓屬下來問問公子,今日的晚飯要不要就在雨桐閣用?”
令狐彧一笑,回答道:“好,卿卿既然說了,那本座就在雨桐閣用晚飯。”
花槿點頭,回屋裏去向白卿卿回話。
白卿卿不是不知道葉司命對自己的感情,隻不過她真的把葉司命當做兄長一般,更何況她如今已經有了心儀的人了...
白閻在第二天早晨就進宮去了,將葉遠清的要求告訴了沈淮清。
“好,孤答應他的條件。”沈淮清回答道。
白閻看著沈淮清眼下的烏青,說道:“陛下,葉遠清已經將木敕花交給了臣來保管,說隻要陛下正式下旨封司命為將軍,就立刻將木敕花交於陛下。”
沈淮清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對身邊的宋安說道:“宋安,即刻擬旨,孤念葉家獨子葉司命在與乙曌國一戰中的英勇表現,特封他為‘肅毅將軍’,命工造處重修葉府,賜予他為將軍府。”
宋安答應一聲,連忙跑了出去準備。
白閻看沈淮清不再說話,輕聲說道:“臣會將木敕花送到靈司閣去,請容閣主盡快製藥。”
說完,白閻就退了出去,留沈淮清獨自坐在那裏。
“嘩啦!”
沈淮清一把將桌案上的東西都推到地上,目露凶光。
“葉遠清...連你也敢來威脅孤...”
沈淮清此刻早不像他以前那樣儒雅隨和,倒是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當天晌午,封賞的旨意就傳遍了朝都,百姓都在議論葉家時隔多年又被封賞的事,當然,這事也很快就傳進了沈之恒的耳朵。
“竟然在這個時候封賞葉司命?哼...我這王兄可真是有趣。”沈之恒說道。
“崇鳴殿的人說,是因為葉遠清手裏有能治好綰綰公主的木敕花,所以才封賞了葉司命好來換取木敕花。”常宇回答到。
沈之恒挑眉,問常宇道:“葉遠清?葉昀的弟弟?”
常宇點頭。
“他這麼多年堅持收集天下珍寶,還真給他逮住機會了。”沈之恒笑了笑,倚著廊邊坐下。
常宇忍不住提醒沈之恒道:“您答應過文先生,不再...”
“本王既答應了老師,就不會食言。”沈之恒打斷常宇道。
常宇不再說什麼,默默地站在沈之恒身後。
“老師說,本王做錯了,錯了太多,可難道隻有本王錯了嗎...”沈之恒垂下頭,看著腳邊的遊魚,突然,他一下子跳進了池塘裏。
沈之恒閉著眼睛,任由自己的身體慢慢沉向池底,眼前的黑暗慢慢浮現出一張張熟悉的麵孔來...
陳慕雪、葉昀、白凝雨、徐逯、沈無涯、洛玉情...
突然,有人一把將自己拽出水麵。
“王爺!王爺!”常宇不停搖晃著沈之恒。
沈之恒‘哇’的吐出一大口水,大口大口喘息著。
“常宇...”
沈之恒喘著大氣說道。
“王爺?”
常宇回答。
“你去,將庫房裏的那套百井瓷茶具包好,等本王換好衣服,隨本王拜訪闇雨樓的監司白先生。”
沈之恒抹掉臉上的水,對著滿臉驚訝的常宇說道。
池塘裏的魚兒早就被他們驚的躲在了石橋下,藏在陰影中不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