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千辭回答道:“那是自然,第一次見麵,可不是要給公主留下一個好點的印象嗎?”
白卿卿看著文千辭的笑容,說不上哪裏有些不對勁。
“文先生要見我,到底所為何事?”白卿卿直接問道。
文千辭看白卿卿似乎不想再跟自己客套,輕輕地歎息一聲,從懷裏拿出了一個物件。
“這是?”白卿卿看著那東西問道。
文千辭拿出來的,是一枚已經朽壞了的戒指,上麵爬滿了銅綠。
“這是玘王殿下的東西。”文千辭回答道。
白卿卿一驚,沒想到會從文千辭口中聽到玘王這兩個字。
“這戒指的樣式...很是眼熟...”白卿卿又細看了看那戒指後喃喃道。
文千辭開口道:“沒錯,這樣的戒指,公主的父親誠親王應該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
白卿卿這才想起來這戒指代表著什麼,這戒指,是每一個參與過王儲爭奪的王子都有的。
“可...可玘王是欽定的王儲,他不應該會有這個戒指啊!”白卿卿問道。
文千辭又為白卿卿添了一杯茶,繼續說道:“月憐公主,你隻看見了譽親王的狠辣,卻不知他為何狠辣,你看見了玘王庸懦,卻不知道他庸懦背後所隱藏的另一幅麵孔。”
白卿卿看著文千辭的表情,急於從他口中得到一個結論。
“文先生到底要說什麼?”白卿卿問道。
文千辭看了看白卿卿,又看了看令狐彧,對二人道:“文某教導譽親王多年,不願再看到他再被人愚弄,所以今天,文某要告訴公主一些關於沈家的事,這些事,也許會讓公主感到不適,公主可願意聽下去嗎?”
白卿卿心中有些緊張,也有些不安,這段日子以來她碰到的事情太多了,似乎每一件事都連接著另一件事,一件接一件一環套一換,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準備去聽這些事的真相,可她似乎也別無選擇。
“請先生,告訴我真相。”白卿卿坐正身子,直視著文千辭的雙眼。
文千辭欣慰的一笑,揭開了塵封多年的真相...
白卿卿他們目前所了解到了‘真相’,不過都是沈淮清的一麵之詞。
隻憑現在的線索看來,沈之遠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給被毒害的母親和早夭的妹妹報仇。而陷害葉昀的事,隻因為葉昀為沈淮清暗中查他,才會被沈之遠設計陷害。
而接下來,白卿卿和令狐彧從文千辭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另一麵。
當年沈之遠離宮出走,再怎麼說也還是個孩子,雖說臨走時帶了不少金幣首飾,可才出朝都城就被小偷偷走了錢袋子。
沈之遠一路走走停停,小小的孩子最後因為又餓又累而暈倒在了路邊。
再醒來的時候,自己似乎身處一個洞穴之中,身邊燃著一個火堆,木頭燒的劈啪作響。
“醒了?”一個聲音響起。
沈之遠轉頭看去,一個相當妖異魅惑的男子正坐在自己身邊笑著。
“你是誰!”沈之遠害怕的往後躲去。
聽到這裏,白卿卿和令狐彧都猜到了這人是誰...
文千辭也解開了謎底:“那人,就是蓮華錦。”
蓮華錦救下沈之遠後將他帶回了蚨水窟,也就是從那時開始,沈之遠心中的仇恨開始被蚨水窟的散妖們不斷催化。
“可這些事情跟玘王有什麼關係呢?”白卿卿問道。
文千辭問白卿卿道:“公主是否從玘王那裏聽說是譽親王殺了他的那位養母?”
白卿卿點點頭。
文千辭很是無奈的一歎,回答道:“殺了那位嬪妃的人,其實是玘王。”
“什麼?!”白卿卿大驚。
“我想彧公子近日多多少少也該猜到了,那位玘王和蚨水窟有所聯係。”文千辭道。
令狐彧點頭,回答道:“本座是這樣想過,文先生能夠肯定嗎?”
文千辭回答道:“玘王並不像表麵上看著那樣平和,他完全繼承了先王後的性格,易怒、焦躁、還有極強的妒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