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塵抿唇淺笑,心底一片安詳。
抬眼望去,葉如初還在傻傻等她。
言塵輕歎一口氣,“總會長大的,也有可能永遠長不大了。”
望著朝自己走來的師父,葉如初委屈巴巴的,“師父,曬我這麼久的嗎?”
“怎麼,讓你等一會,都等不了?”
那眸中顯然已經恢複冷淡,多了一份責任。
“師父,你都不願意喊我徒弟了,我委屈~”
言塵嘴角一抽,作勢就要揍她。
葉如初不躲不閃,把左手伸給師父,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請師父責罰。”
看著她拱手執禮的樣子,言塵深感欣慰。臉上卻沒有絲毫表露。
“先上藥,把你腿上的淤青處理一下,再談責罰,事先說明,為師不打算手下留情。”
想起師父的每一次叮囑,再想起自己對師父的不信任,葉如初覺得自己該打。
明明師父什麼都說過,她還那般讓師父擔心,她就該打,就應該讓疼痛好好給她上一課。
作為徒弟,讓師父擔心,就是她的問題。言塵不知道葉如初在想什麼?隻看見她發呆。
言塵深邃的眼眸看著葉如初的狀態,心裏泛起嘀咕。
看來她不需要上藥,本來呢,言塵還害怕接下來的處罰,葉如初受不住,不然為何要上藥。
言塵的聲音突然響起:“看你這樣子是不想上藥是吧!也行。伸手。”
葉如初微愣,師父的聲音彌漫著一絲生氣。葉如初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坦然伸出左手。
“請師父處置。”
言塵拿起床頭的檀木尺,“啪……”的就是一下,冰冰涼涼的手掌頓生灼熱之感 。
還有些刺痛,“師父打算怎麼罰?”
葉如初深知這頓罰,她躲不過,便也不求情了。何況,言塵早就把一切挑明,是她深陷在之前的困境。
這是她該受的。她並不想為自己的行為做出什麼辯護。
言塵冷靜下來,檀木尺放在手中掂量一番,輕輕敲打在葉如初的手掌上。
“補全之前的十下。”
葉如初點頭。
言塵手握檀木尺,對著葉如初的手掌,框框砸下去,力度一下重過一下。
很快剛剛消下去的紅腫,又開始滾燙起來。
檀木尺很重,重疊在一起的痛苦也重,葉如初這次是一下不敢躲,強忍心中收回手掌的衝動。
犯錯,就得認。要做個犯錯會認罰的乖徒弟。
隨著,一記記戒尺的落下,強烈的痛苦傳入葉如初的神經,她是不敢咬唇,隻能全身用力,才堪堪忍住不咬嘴唇的痛苦。
很快,第十尺落。
尺帶著風,帶著破風的力度,打向葉如初的手掌。葉如初嚇的閉上眼睛。
“再說最後一遍,把你的眼睛給本隊睜開。”
戒尺停在半天,言塵的聲音帶著些許不滿。
葉如初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睛,看見言塵眼中的火氣,頓時像蔫了吧唧的胡蘿卜一樣,“師父,我不敢看。”
“那這罰,你也不敢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