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德打亮一支暗紫色光的電筒照在密封箱的邊緣，檢查了反光標簽後，點了點頭：“密封簽沒破損，箱子沒被打開。”
“這東西直接送董事會就好了，送到學院來幹什麼？”曼施坦因皺眉，不解。
“是我叮囑楚子航的，讓他把東西寄過來。”施耐德抓起手提液壓鉗，“哢嚓”把鎖剪掉。
“喂喂！”曼施坦因想要提醒，但已經晚了：“你這是在給自己惹麻煩！”
“反正這東西是從獵人手上奪回來的，他們會打開來看也很正常。”施耐德秉持著執行部的行事風格，向來暴力。
在曼施坦因驚恐地神情下，施耐德的雙手忽然變得極其靈活，膠片在他的指間飛速滑動，他的眼睛如掃描設備般掠過，鐵灰色的瞳孔收縮得極小。
“你瘋了！”曼施坦因意識到，施耐德不是在檢查文件完整性，而是在閱讀董事會“SS”級的絕密資料。
“這是過去五年中，國內警察關於‘未知類型犯罪’的保密檔案。也就是‘超自然犯罪’，像美國空軍關於ufo的‘藍皮書計劃’。當然，其中大部分隻是因為犯罪手法太精巧難以偵破，但有些則跟龍族有關。”施耐德非但沒有停下，反而更加認真：“現在，你們知道內容了，我們是共犯。”
“我可一點不想知道！”
相比曼施坦因，古德裏安感到的更多是驚訝：“國內警察也知道龍類？”
“不，他們不知道，隻是當作尚未解釋的超自然現象處理。”施耐德說：“2004年7月3日，台風‘蒲公英’在中國東南部沿海登陸，造成長達三日的暴風雨。那場暴風雨中有一場沒有結論的事故，一部邁巴赫轎車在高架路上被遺棄，車身上有大量難以解釋的破損，像是在一係列機械上衝壓過又拿激光焊槍切割，而司機憑空消失了。這個司機，是楚子航的父親。”
“難怪這次行動指名要楚子航，我還以為是家近的緣故。”
這是考驗、測試、還是什麼迫不得已的選擇，他們解釋不清。
曼施坦因一步步後退：“這事和我無關，你袒護你的學生，我沒意見，但你會受到嚴重處罰。你要知道，你這個行為接近‘叛逆’。”
“不，這件事也和你有關。”施耐德拿出了準備好的信封袋，裏麵是一些學生的簡曆，每一張上麵都印著“尼伯龍根計劃”。
曼施坦因疑惑地快速翻閱，直至他看到陳墨瞳的名字，臉色大變：“這是什麼意思？”
“尼伯龍根計劃，校董會主導的血統篩選計劃。名義上他們要從‘a’級以上學生中篩選精英加以特殊培養，事實上他們還有一個目的是清洗我們中的可疑血統。”施耐德指了指兩人：“陳墨瞳和路明非都在內，還覺得和你們無關嗎？”
“不可能吧？要說最可疑的，應該是你的兩個學生，但上麵沒有他們的名字。”古德裏安說。
“很好理解，因為他是林洛和楚子航的導師。”曼施坦因解釋道。就算兩人被懷疑，簡曆也不會送到施耐德手上。
“還有一個原因，是林洛。董事會不敢處理林洛，他們找不到林洛的替代品，就像找不到人替代昂熱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