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眼底烏青,神情渙散,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樣。知道他早都累了,強撐著把床事做完,才沉沉入睡。
她想起來吃飯,才發現看似鬆跨搭她腰間的手臂堅固如鐵索,掙脫不開,她一動,便鎖攏得更緊。
不知怎的,心裏一緊。
向來吃飯最大的她,不忍將他喚醒,便索性窩他懷裏,相擁而眠。
這次過後,她們相擁幸福,不再別離。
“阿征,我們是和好了嗎?你就這樣原諒我了?”她有點犯賤,覺得就這樣原諒她了,那對方也太虧了。
傅征瀏覽明日行程,被她胡攪蠻纏著追問,原本無動於衷,後來覺得她皮癢,白了她眼。
所有有恃無恐的胡鬧,都是因為有愛人愛的兜底。
心怡慘遭白眼,不但不生氣,還高興得來勁。她放出大招在鑽到他身前軀平,旋轉翻滾,沒錯,字麵上的翻滾。
傅征:和好後,女友成了陀螺。
叉著她細腰抱起,威脅的語氣,“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顧心怡。”
手順著鬆衣往下,鑽進裏衣,溫熱的觸感癢得她直不了腰,笑個不停。
“救救命,錯了,錯了我錯了。哈哈哈哈”
“我隻是擔心你憋著,什麼都悶在心裏。”
“顧心怡,我不是三歲小孩,我也與其他同齡人的生長環境一樣。我見過風浪,經曆過人生的至暗時刻,明白人性的灰色地帶。情緒隻會影響判斷,我深知這一點。所以在麵臨選擇時,我總會問問自己,我到底要的是什麼,為得到它,可以舍棄什麼?
我喜歡你,願與你長相守,受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
心怡難受的扯被子抹了把眼角,聲音悶悶的,“哪有人覺得委屈不算什麼,情緒不算回事的。”
把人從被子裏拱出來,抱在懷裏拍了拍。
“隻要結果是好的。經曆那麼多,不就是為了得償所願。”
有些事強求不來,誰不想得償所願。
她常常挑眉瞻望窗外的風景,濃眉粉黛,氣若幽蘭。潔白百褶裙披至腳踝,露出那玲瓏細腳,膚若凝脂,一顰一笑,攝人心魂。
傅征知道自己的齷齪,不是一個端方如玉的正人君子。他的視線徘徊在她腰肢俏影,眸眼嬌唇,起心動念又故作鎮定地移開。
他經曆過少男懷春,明白自己的越陷越深。他始終有種錯覺,錯覺心怡把所有的偏愛都賜予了自己。
她離開後,徐開鎮曾經勸過他。
“人來人去終會散,也許你和顧心怡根本不合適。”
合適,那世界哪有那麼多百分百的合適。隻要真心,就算是頑石也能磨平重合。要有異心,就是量身定製,也能找出瑕絲,道一句,你的錯,我們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