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嚐試著與傅征講講道理,“他是我的親人,在沒你的時候他幫了我很多,我不能不近人情將過去的恩情一並忘了。但我保證,決不單獨私下見他。你看這次,不就是通知了你,才過去慶生的嘛。”
傅征的單手把著方向盤,纖細修長的手指將她的手圈住握緊,黑暗中,不斷有路燈略過他麵龐,氣氛有些壓抑。
心怡難受地抿了下嘴角,想著他為什麼不說話。
他找了個離家很近,又安全的地方停下來。
四下無車輛,那處暗的很,月光高掛餘暉斑斕。
回憶起,顧丞言落在他耳邊的話,不斷激撓著他胸口。那人故意壓低聲線,偏執道:“征哥,想都不要想,拿錢買斷我和她之間的聯係,我們這輩子都不會斷,注定糾纏一生。”
傅征平複著情緒,聲音低啞,在夜幕下閉上雙眸。
他們是青梅竹馬,共同擁有著美好的回憶。這讓他怎麼比,無論家世、父母、情感哪一樣不輸。
“你和丞言感情很好嗎?”
“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過去,如果沒有我,你們會在一起嗎?”
他自問自答,聲線低沉似含著委屈,心怡的心口柔軟得似水流。
“不重要的,阿征。我喜歡的是你,以後也會一直喜歡你。”
男人漸漸轉過頭,眼眶微紅泛著水光,他確定著,“是真的嗎?是愛嗎?”
“是真的。”心怡眉眼漸漸模糊,見不得他這般卑微,傾身吻上他的唇。
“阿征,我愛你。”
“我也愛你。”
傅征伸手攬過她嬌軀,捏著她脖由淺入深地吻著,兩人忘我得彼此糾纏,她漸漸體力不支軟下身來。傅征整個胸膛靠過來,將她身一托舉,她人就坐到了他大腿上。
他內心積壓成疾的野獸喧囂著,似要呼嘯而出,他癡迷地撫向她暗扣,探入。咬開她單薄外衫,在她鎖骨間遊離。
解下那礙人眼的項鏈,掉落手中,放開了她。
“心怡,你喘得好厲害。真好聽。”
心怡清醒了些,害羞又害怕得慌亂起來,“你你不會,要在這裏做什麼吧。”
他摩挲著懷裏的人兒,粉腮嬌嫩光滑,溫和得似剛開過葷,輕笑著問她,“你要嗎?”
心怡被他胸腔震得顛簸,骨軟筋酥,剜了他一眼:“你說呢?”
“好,我們回家做。”
兩人和好後,回到家,傅征苦無其事地牽著她。
燈光一打開,彩光亮的耀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五顏六色的花簇堆積鋪成一片花海。
鮮花鋪滿大廳,層層疊疊堆向樓梯口,粉色氣球稠密懸掛上空,豔紅玫瑰花瓣酒在白瓷中央鋪向前方,盡頭是被花朵包圍著的白色鋼琴和巨大毛線絨大兔,就著粉色愛心。
浪漫又夢幻。
還來不及多看,心怡就驚喜得轉過身,傅征按下遙控開關,粉色花球在空中,驟然爆開。
亮片彩帶漫天飛舞,能聞到繚繞花香。
她在其中,笑著笑著就哭了。
“這這是……”
而傅征早有準備般,從口袋裏拿出白色方盒,單膝跪地,鑽戒閃耀。
這場愛的見證,沒有其他人,隻有他們兩人。
“以前,我從沒想過,求婚這種事會落在我身上,讓我心甘情願,願意去做的女孩子,她會長什麼樣?
對我來說,家沒有歸屬感。你的出現,讓我得死心踏地地愛了。有了你,我不再孤單寂寞,漸漸對婚姻有了希待。我對幸福的需求很高,隻有你能給。
在未來,我想和你相處一生,生兒育女,做個好老公好爸爸。也許您覺得俗了,但這是我這輩子最想要的。所以,顧心怡小姐,你願意給傅征嗎?”
心怡淚眼朦朧,哽咽著,笑著,卻說不出話來,“嗯~”
傅征紅著眼眶,見她答應了,內心翻湧,猛地起身,牽過她的手緩緩戴上戒指。
指腹擦去她的淚珠,撫揉她臉畔,淚花滾燙滑落。
是高興的淚水。
“謝謝你,心怡。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至此,我傅征也有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