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師伸手與顧媽握手，眯眼看向林向榆，眼神疑惑又詢問。
“啊，我媽媽沒時間。”
顧媽急忙打掩護：“啊對，她媽媽最近挺忙的，我過來一樣的。”
葛老師鬆開她的手，轉身繼續批改作業。
林向榆與顧媽麵麵相覷，林向榆聳肩。她也不知道葛老師為什麼不理她。
兩人站了許久，葛老師才扭頭看她們：“林向榆同學學習很努力啊！”
顧媽遲疑，點頭：“是是是，我們有目共睹，她經常去我家請教我兒子問題。”
葛老師眼裏頓時有了些許笑意，仿佛心裏最難解的疑惑已經明了。
“你兒子在學校挺受歡迎啊！”
顧媽驕傲笑道：“我知道啊！”
葛老師點頭：“已經沒事了，要不，你去找你兒子吧？”
顧媽又看一眼林向榆，困惑寫在臉上：你這老師問半天問了個什麼？
林向榆偷偷拉她的手，示意她先離開。
顧媽走後，葛老師鄭重其事地問：“你媽媽呢？”
林向榆頓住，第一次認真打量起眼前這個老師，快要退休的年紀，看著眉眼慈祥，卻讓人覺得有無限心計，看不懂，猜不透。
“就是最近忙，沒時間。”
“為什麼不告訴她？”他的語氣不鹹不淡的。
林向榆怔住，他果然猜到了。
他轉過身緊緊盯著眼前情緒低落的林向榆：“這件事，於你們而言根本就不算事，一句話的就能解決，但你為什麼不告訴她？是不願意嗎？”
林向榆確實是不願意，她沉默。
“高中學習壓力大是必然的，但如果再加上與父母關係不好的壓力。”他頓住，看一眼林向榆，繼續道：“很多同學因為父母在這段時間太過嚴苛，輕則疏遠父母，重，也有人輕生的。”
林向榆錯愕，他居然由此推斷出自己跟父母關係不好？
“你一個人坐著，希不希望有個同桌呢？”
林向榆有些意外，平時她跟葛老師幾乎零交流，沒想到他還留意著自己。
“我把時念調過去跟你同桌吧。”
林向榆震驚，她不清楚，葛老師是知道自己跟時念關係好，還是知道時念與葉梓的事。
她急忙推辭：“不用，我喜歡一個人坐。”
葛老師並沒有理會她的話：“那就這麼定了，等會你去通知她。”
林向榆蹙眉，看著他略顯滿意又平淡無波的臉，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介不介意把你媽媽叫過來，我想跟她聊聊。”
林向榆不敢反駁，隻好點頭。
“那就等她下班了，打電話叫她過來吧。”說罷，他朝林向榆擺手，示意她可以回去了。
才走出辦公室，就聽到隔壁班同學的“高談闊論”。
“是真的，我親耳聽到的。”
有人圍過來問。
“顧薑媽媽來替林向榆見老葛。”
“那又怎麼了呢？他們本來不就是青梅竹馬嗎？”
那同學明顯有些著急：“問題是在這嗎？問題是他媽媽也已經認可林向榆了，那情侶鞋就是顧薑媽媽送的。”
同學們皆震驚。
林向榆低著頭，默默走過他們班，可能是看到她了吧，討論聲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