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一個沒有作業的晚自習，林向榆興致勃勃地掏出日記本，翻到嶄新的一頁，用最好看的字寫下：攻略顧薑大作戰。
寫完笑嘻嘻地看了一會兒，又遞給在看小說的餘季言，期待看她，等她誇自己。
餘季言瞥一眼，哭笑不得地朝她比大拇指：“加油！”
林向榆滿意把日記本收回來。
她咬著筆思考許久，愣是沒想到一個攻略的辦法。
她泄氣，合上日記本，放回桌肚。
餘季言餘光看到了：“怎麼收起來了？”
“不知道該怎麼辦，沒幹過這事，感覺挺難的。”
餘季言遞給她一本小說：“那就放鬆一會兒，不用有壓力，順其自然嘛！”
林向榆點頭，接過小說，決定暫時放棄攻略。
一時興起，半途而廢的事，大家都幹過。
快樂的時光並沒有持續很久，最後一節晚自習的時候，老葛一臉嚴肅地走進班級，換下了貼在班門口，上個月的月考成績排名表。
他走上講台，敲敲桌子：“吵？還有臉吵？上個月放個國慶假把你們都放鬆懈了吧？”
“你們要不要自己去看看啊？我都要懷疑自己帶的到底是不是重點班。”
大家被他嚴厲的語氣嚇得不敢抬頭，小聲嘀咕，討論昨天的考題。
“林向榆？你手上拿的什麼？跟學習有關嗎？”
老葛突然點名，同學們立刻停止討論，齊刷刷看向她。
林向榆慢吞吞地站起身，低著頭，合上小說，沒說話。
老葛朝她招手：“來，拿過來，看的什麼啊？”
林向榆表情難看，瞥一眼餘季言，餘季言朝她點頭，示意她拿上去。
林向榆隻好把書送上講台，老葛看著她，眼神複雜，分辨不出是什麼，他接過：“言情小說？”
林向榆老實點頭，老葛敲敲講台：“今天，我在這正式再強調一遍，我們班，不允許出現這類書籍，抓到三次叫家長。”最後一句話說得極輕飄，卻足以威懾大家。
餘季言默默把小說滑到腿上。
“你的我就收了，學期末找我來要。”說罷，便拿著書離開。
林向榆依舊低頭站著，從來不怕眾人聚焦視線的她，第一次，羞紅了臉。
班長小聲喊她：“林向榆，你可以回來啦！”
林向榆沒動，她現在心裏翻騰倒海，她不相信老葛會無緣無故拿自己開刀，一定是因為沒考好，他在提點自己。
班長以為林向榆沒聽到自己說話，聲音又加大了些：“林向榆，回座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