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裏,夏微的生活就一直在學新娘禮儀和學騎馬的時光中度過。眼看著一個月的限期越來越近,而眼前這個趁著練習坐姿睡覺的人又是個不踏實的主,夏美涯一行更是不敢鬆散了。
於是,夏微開始重新過上了小學生被老師教立正坐下擺擺好的生活。
緊張繁重又不上心的上半天,她心中隻能依靠著幻想下午的學馬時間來調節。想到馬上又能和他碰麵,笑容就不知不覺爬上了麵容。
“偷偷笑什麼呢?”送走了夏美涯一行人,夏蘭渝重新走回了屋裏,看著坐在床前傻笑的人,難免調侃地笑起來。正巧小翠端來一碗百合蓮子湯,她接過,散了散熱氣,就放進她手裏。
夏微從自己的小幻想中跑了回來,接過夏蘭渝遞上的那碗,嘴角自動地向上挑起來。
即使她一直待她這麼好,但一個細節就又會讓她心頭泛上一陣暖意。
“渝,謝謝你,還有小翠。”夏微將湯放在桌上,神情真摯地對屋裏其他兩人突然告白道。
夏蘭渝怔了怔,抿嘴笑道,“你最近怎麼了,老是說這些話?”
她搖搖頭,臉上莫名地泛起一陣紅意,她垂眸,微微看向下麵:“沒有......就是覺得很幸運,我能遇到你們......”說著,她又止不住一笑。
小翠放下手裏一直舉著的端盤,恍然大悟地怪腔怪調奸笑起來:“哦~我知道了,小翠常聽別人說女子在愛慕一個人的時候,會變得深情、可愛。難道......姐姐你?”
另兩人聽了小翠的話,驚異神色蹙得絢滿眼睛,隻不過心知肚明的她們想得卻非同一感受。
“這個小翠,自從告訴她不必要求主仆那套後,她便無法無天起來了。”夏微嗔怪地皺起鼻紋,非怪非笑地說:“小鬼,說什麼呢。現在居然敢調侃我了?”說著,她作出架勢,一副“今天不撓地你跪地求饒我就不是夏蘭晏”的勁頭,向那小丫頭跑了過去。小翠見自己的一句話竟招來了這麼“嚴重”的後果,笑岔氣地圍著圓桌和她繞圈玩起了老鷹捉小雞的遊戲,一邊跑還一邊不怕地嚷道,“誒呀,被我說中了!晏姐姐你的臉快和小翠種的石榴一個顏色了!”
屋子裏傳出一陣爽朗的雙人和曲來,可那第三個人心中卻很不是滋味,她默默地看著奔跑中的夏蘭晏,心中一定,決定做這幾天一直舉棋不定的那件事了。
“我先走了,過幾天再來看你。”夏蘭渝對著玩瘋了的兩人爾然一笑,然後快步走出了房門。夏微見她走了,停下手中正進行的“癢癢撓”攻勢,鬆手放走手中好不容易被擒住的人,心中溢上一絲失落。
渝好像一直有事瞞著她呢。
“可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她搖搖腦袋,勸自己不要再想下去,否則前段時間那一早醒來就火熱緊繃著太陽穴的感覺又會卷土重來的。
“不過,為什麼自從那晚夢見姥姥來我屋以後,我就不再做以前的那個夢了呢?那將軍的臉好像也記不清了......”沉思片刻後,她一下抬起了頭,炯炯有神的雙眼中像是看見了星星一樣。
“這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吧?”嘿嘿一笑,她不再去想原因,隻期待著待會可以早點到來。
一個時辰後,終於。
“來了。”
今天同樣坐在岩石上的他換上了一套青白衫,飄逸的衣尾揚起,像是彬彬有禮氣質不凡的書生一般。
夏微揉揉自己的眼睛,怕是看錯了,“你是......我師傅?”她像是明白了什麼般瞳孔慢慢變大,天哪,這世上原來真有一種事情叫作“涅磐重生”的,“不過,你從一個武生變成書生,跨度是不是大了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