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後來陸文昭他爹死於非命,奚成領也身死,奚家一朝落敗,唯一的兒子也下落不明,這麼些年也沒有任何的消息,沒想到竟然占山為王。
“奚成領若是知道自己的兒子竟然占山為王、危害百姓,怕是會氣的從墳墓裏麵爬起來吧。”
奚欒陰惻惻的看了一眼魏許攸,當年若不是皇家袖手旁觀,奚家又怎麼會一朝之間敗落。
薑初顏一眼便看見奚欒脖子上戴著的玉。
“這是她送的吧。”
“你怎麼知道?”
“阿昭傳信是與我說了,當年的事,你也該放下了。”
“我若是放下了,今日你便要死了。”
薑初顏沒說話,身上的傷血雖然已經止住了,但是還在隱隱作痛。
“秦熠在山下守了這麼長時間,山上也已經堅持不住了。”
薑初顏苦笑,原來當初阿昭心中讓她不用牽掛奚欒,原來表哥主動提出要剿匪都是因為這個啊。
有奚欒作內應,成功的幾率便不止七成了。
薑初顏也鬆了一口氣。
“奚欒,我在和你說正經的。當年的事,你也該放下了。此事了結,我們一同離開,好不好?”
“先想著你怎麼能活著再說吧。他們要的人是你,我可以把她給放了,但是你必須跟我回去。”
“不行,我不能走。”
“攸攸···”
“我答應過我哥,會保護好你的。你保護了我,我也要保護你。再說了,這裏回京路程遙遠,顏兒姐姐確定我能安全回去?”
“再說了,奚欒手下的這些人可都看到了我們是兩個人。他就能保證,這些人裏麵都是他的人?”
“若是因為把我放走了,給你們帶來危險,那我不能走。我留下的話你們可以保護好的,但是我若是走了,你們可就有危險了。”
薑初顏又怎會不明白此間道理,但是,魏許攸身為公主,若是出事了,別說是是她奚欒就算是表哥都難逃一死。
“算了,留下吧。是我帶你出來的,那我也會毫發無傷的將你帶回去的。”
奚欒帶他們走了密道進了山寨,龍虎寨三個大字剛勁有力,完全不像是草莽之人能夠寫出來的。
“這是你寫的吧。”
奚欒的字和陸文昭的很像,剛勁卻又帶著幾分潦草和果敢。
都說字如其人,他倆的字確實很有他們的風格。桀驁不馴帶著幾分果敢狠絕。
“待會知道怎麼說吧?”
“放心吧,你還不了解我嗎。”
奚欒無語,在編瞎話這件事上,還真的沒有誰能夠比的過薑初顏,就是因為這個,小的時候總是被他爹還有陸伯伯拿著小皮鞭到處揍。
身後的人群一陣騷動。
“怎麼回事?”
“二當家,不知道是誰在此處放了信煙。”
薑初顏一抬頭就看見天空上的信煙,眉頭緊皺。
這個她認識,是阿月特有的信煙。阿月走之前親手交給她的,一共兩支,一支她留在手中,一支給了魏知賀以防萬一。
這一支便是她給魏知賀的那支信煙,魏知賀不是在北界嗎?為什麼信煙會出現在這裏?難不成是魏知賀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