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信有問題。”
陸文昭將信遞給長離
“這是大理寺承辦的案子?”
長離將信的內容看完開口問道。
大理寺和昭獄的職權有著本質的區別。大理寺負責查清案件,調查事情真相,而昭獄說難聽點就是給皇帝懲罰他不喜歡的人,就是刑房般的存在。
“是。這兩年皇上開始架空大理寺的職權,江南一帶的職權已經開始全權交由昭獄了。”
“這件事你怎麼看?”
“天下案件審視量刑均由大理寺評判,像這種要處以死刑的必然是要大理寺和昭獄經過商討之後才能下決定的。”
但是,他這邊並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這件事情昭獄並不知情。”
“那也就是說大理寺直接跳過了昭獄判這個姑娘死刑?”
“沒錯。”
南齊的律法雖算不上寬容,但也絕對不是那種嚴苛曆法,尤其是對死刑的量刑。一個姑娘,能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讓大理寺直接跳過昭獄判刑。
“這件事背後應該有什麼隱情,能夠買通大理寺的人為其辦事在戍城也就隻有那麼一個人了。
你回去,讓顏兒好好查查這件事,背後一定有承斑的手筆,光這一點就夠他喝一壺的了。再加上承殳這件事,這官職定然是保不住了。”
“是。”
長離高高興興的帶著信又回了戍城。
這次殿下借著北界冬災來北界,就是要處理承斑的。這些年承斑在北界關係較深,除掉他好辦,但是北界這邊千絲萬縷的關係確實不好了結的。
處理承斑同異,但是承斑身後的勢力不簡單。
背後之人操控了這麼久,在北界光明正大的動作,目的怕就是為了銀子。
“需要大量的銀子除非是豢養了兵馬。”
薑初顏低頭想著,北界這麼多人需要這麼多的糧食,這些年朝廷每年都會用大筆的銀子用來北界買糧食。
“皇上是不是查出了什麼?”
薑初顏問身邊的魏知賀,之前爹爹和表哥就猜測皇上把魏知賀和表哥召回京城就是為了有人叛變,而叛變可是需要大量的兵馬的。
“是。父皇確實已經查到了蛛絲馬跡,但是還不知道是誰。父皇那邊不太好出手,再加上北界那邊也已經安靜了很久,所以父皇便將我傳召回京。
一來是調查豢養兵馬的是誰,二來就是我在京城那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北界這邊或許是一個突破口。”
左右丞相皆為保皇黨,可皇帝最信任的還是右相薑峰。
不然,當年也不會允許薑峰娶秦老將軍的女兒了。
“皇上這次將表哥一同傳召回京,是為了試探?還是為了助你?”
當年秦家之事,表哥一開始對皇室也有怨言,難保朝堂不會有人借此做文章。
“秦家赤膽忠誠,南齊江山這般穩固少不了秦家的效力。父皇不是多疑之人,若是的話當年薑秦兩家就不可能聯姻。”
“帝王之心向來最難猜測。”
伴君如伴虎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帝王怒而萬山崩,越是身居高位越是提心吊膽。
“走吧。”
薑初顏轉身看著還在發愣的魏知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