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宮宴結束的也很快,基本上就是三國使臣獻禮,然後皇上皇後娘娘收受文武百官的賀禮。
然後就結束了。
重頭戲是年後的春日宴。
在練武場和瀲灩宮那邊舉行。
基本上就是官家小姐比比琴棋書畫,詩書禮儀。
然後公子少爺們都會在練武場比比射箭騎馬。
目的就是為了給三國使臣展示展示南齊的風采。
然後順帶為皇子選妃,要麼就是為公主選駙馬。
所以這場宮宴到現在也就結束了。
薑初顏本來以為景致帝會叫住她,問問今日發生的事情。
但是沒有,景致帝和皇後直接就離開了。
薑初顏和魏知賀往外麵走去,文武百官們也結伴離開了。
秦熠送魏許攸回去了,雖然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去送?
她爹要從另外一個宮門離開,魏知賀就陪著薑初顏慢慢的走著。
“你還在想和北晉的事情?”
“對。北晉的那位所謂的秦夫人,秦夫人最愛的流光琴,那把流光琴和我是一樣的,你又說我和北晉帝長得很像。
一樁樁一件件,這其中定然是有著某種關聯,我和北晉帝之間也絕對有關係。我爹一定是知道的,可是這件事情有可能會牽扯到我娘,所以,我沒有辦法去問。”
薑初顏不會去問她爹的。
她娘不在了這麼多年,一直是她爹的忌諱。所以,即便是她想娘親,也沒有在她爹麵前說過一次。
所以這件事情她不會去問她爹的。
“那就不要去想了。無論怎麼樣,你都是薑初顏,都是薑丞相的嫡女,都是秦熠的妹妹,也是我魏知賀的妻子,南齊的安顏縣主。
永遠都不會變得,無論發生什麼。”
魏知賀攬住薑初顏的腰柔聲開口。
薑初顏點了點,魏知賀說的不錯,無論如何,她都隻是薑初顏,丞相府的薑初顏。
兩人並肩出了宮門。
轉彎便是一條長長的甬道。
“其實,我很討厭這條甬道。”
“為什麼?”
“這條甬道太長了,兩邊都是高牆,漆黑一片,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每次從這邊走的時候,她身邊都要跟著人,說說話。
魏知賀去看薑初顏,不知道為何卻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出驚恐。
“顏兒可是想起了什麼?”
“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夢中我穿著鎧甲騎著馬帶著軍隊往皇宮的方向而來。就在這條甬道,我站在隊前,對著另外一方。
不知道兩軍對立究竟是誰,但在這個地方永遠都不會什麼好事情。我手中拿著柔腸,殺了不知道多少人,帶著身後的軍隊站到了宮門前。
我往回看過來,這條甬道似乎被染成了紅色,血流成河,浮屍遍地,有我的人也有別的人。”
薑初顏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
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在夢中她都能感覺得到悲傷和絕望。
那種悲傷似乎來自於魏知賀。
她在想,夢中那時魏知賀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因為她能失去的不多了。
魏知賀看著薑初顏。
“傻丫頭,不會發生的,永遠都不會發生的。有我在,一切都不會發生的。”
“可是那個時候你不在。”
“會的,我一定會在的。我說過,會永遠陪在你身邊,保護著你。無論發生什麼,我都在,除非我死了。”
薑初顏捂住魏知賀的嘴。
“別瞎說。”
這才是她最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