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婚必須離!”
老太太強勢的不像話,因為她從來不知道撕下沉穩禁欲偽裝下的小兒子,竟然如此令人不寒而栗。
“疼”
就在老太太發聲的瞬間,裴鶴年擒住了薑知顏的手腕,
“對不起”
裴鶴年當著眾人的麵親吻著薑知顏手腕上因他用力握出的紅痕,
這一幕沒有人覺得甜蜜,隻有詭異的毛骨悚然,
眾人看向薑知顏的目光也在頃刻間變為了同情。
“薑薑,你還沒有回答我。”
男人的手輕輕的劃過薑知顏的發間,
指腹帶來的涼意,仿佛要鑽進她的骨頭裏去,
讓薑知顏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裴鶴年……我們該離婚了。”
幾滴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像是斷了線的珍珠,
看的裴鶴年又心疼又生氣,
若不是顧及太多人在,他會惡狠狠的吻上去,
教教她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男人的手掌骨感有力,幾乎要把薑知顏的腰掐斷,
那雙陰冷的眸似笑非笑的瞧著她,
“薑薑,膽子變大了……”
裴鶴年意味深長的話,兩人心知肚明,
他在警告她,用她的冒牌身份威脅她,
可薑知顏會妥協嗎?當然不。
就在老太太看不下去,生怕薑知顏受到傷害,將她拉回身後的前一秒,
薑知顏忽而踮起腳尖,俯在裴鶴年的耳側,
“我等你來殺我。”
裴鶴年的瞳孔猛縮,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很顯然,在薑知顏這裏,他沒有籌碼了。
失去珍寶,裴鶴年的心裏空落落的,
他的手還呈現半包圍狀,僵在半空中,
因為怕弄傷了薑知顏,所以在老太太伸手的那一刻,
裴鶴年就鬆開了對她的禁錮,
沉默半晌,才像散發著刺骨寒意的冰雕終於活過來了似的,從鼻腔中輕輕發出一聲笑,滲著毫不掩飾的嘲弄,
他怎麼舍得殺了她,
愛她還來不及呢。
因為薑知顏,裴鶴年第一次體驗到了挫敗感,
他留不下她。
“裴鶴年,今天這字你要麼自己簽,要麼我讓人壓著你簽,你選一個吧。”
裴鶴年沒看老太太,反而抬起黑漆漆的眼,從蒼白又染著紅的眼角直勾勾的盯著薑知顏,一步步走向她,
薑知顏能看到他眼底逐漸升起的瘋狂,
那是一種不正常的占有欲,
“可以不離婚嗎?薑薑。”
薑知顏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好,我簽。”
簽字,蓋章,發本本,
沒人去過問裴湛的意見,
直到,老太太發話要帶著裴湛回北城,
“媽,湛湛跟我住,”
裴湛整個人宛如雷劈,定在了原地,
他沒想到,薑知顏還願意要他。
“您分給我的錢夠我養活湛湛了,
十幾年了,我這個做媽媽的沒能陪在他身邊,所以才讓他做了錯事,
以後我會好好彌補他,教導他。”
“媽……”
裴湛的眼淚不斷的往下流,他似乎沒有察覺到,任憑淚水布滿了整張臉,
死死的投入薑知顏的懷中,哽咽痛哭。
讓一旁的裴鶴年,心像是被密密麻麻地戳下了針孔,升起令人煩躁的嫉妒,
他的下顎咬的緊緊的,氣的臉都白了,
很想上去質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