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可以……回家好好休息兩天了。”
吳峰喘著大氣,一到宿舍好像全身散了架,一下子癱軟在床上,最後一節體育課四百米差點讓他緩不上氣。
“哎哎,我收拾好可不等你了,手腳再不快點,我們怕是得一路堵到車站。”
“平時讓你跟我一起跑步鍛煉,你就是不聽。”看著眼前這副‘爛泥’,蒲落一臉無奈。
“嘿,我這身子骨像你那3樣折騰,早就廢了!”吳峰強撐起身子開始收拾衣服,不一會兒又躺了下去。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你就是散了架,我也把你接起來。瞧瞧人家王磊和杜宇軒,哪個像你這樣拖泥帶水的。想必這時候他們兩個都已經上了大巴車了。”
蒲落邊說邊小心翼翼的用那還裹著繃帶的左手往行李箱裏裝著衣服書本。慶幸的是此時已經沒有什麼疼痛感。
“別提了,那兩小子中午就把東西都收拾準備好了,放學鈴聲一響就跟趕著投胎似的跑了。”
轉眼一個月過去,已經徹底融入高中生活的蒲落終於迎來了自己第一個假期。
歸鄉情切,歸心似箭。這也就不稀奇他為何這般催促了。
“喂喂,再不起來,我怕你追的那部動漫怕是要延時了。”
“別想嚇我,我可以在電腦上回看。”
吳峰嘴上雖是這麼說,身體卻很誠實。他抖擻了精神立馬用出吃奶的力氣爬了起來繼續收拾行李。畢竟網上看回放比電視播放慢了一節拍。
“好咧,走羅!”吳峰提起一口氣猛的起身。
跟在後麵的蒲落拎著整理好的行李箱,臨行前不忘反複扭動把鎖,確定打不開後才快步而去。
“臥……靠——”
果然,到了校門口,吳峰和蒲落兩人傻了眼。
平常寬闊的學校大門早已被圍的水泄不通。不隻是校門外,就連學校到車站的這段路上一眼望去都是回家的學生。
“難怪那兩個家夥這麼猴急的開溜,我真的佩服他們的先見之明了。”蒲落不禁再次感慨杜宇軒和王磊的先見之明。
兩個人一路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擠到蘆蒼車站,還未停歇,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蒲落——”
尋聲而去,不遠處一個身著紅色T恤,帶著休閑帽的漂亮女孩向著他們招手。
“謝…銘~好巧,好久不見了。”對方走到跟前,蒲落才認出對方正是軍訓時跟自己一個隊伍的女孩。
當然,讓兩個人彼此印象深刻倒不是因為軍訓,而是讓蒲落左手至今還未康複的那次“碰撞”。
“其實~還好啦,你從我們班級路過的時候遇到幾次,隻是你沒注意到罷了。”謝銘有些羞澀的低下頭,眼睛下意識的看向蒲落纏裹繃帶的手掌。
“哈~~那……下次我一定提前跟你打招呼。”蒲落有些不好意思,讓他主動跟個漂亮女孩打招呼?這真是要看“機緣”的。這一點,跟他一起的吳峰最為了解。
“對了,你還沒等到白馬的車嗎?”
“嗯,聽同學說剛剛走了一班次呢,下一班次還得等15分鍾。”謝銘有些無奈不過又暗自慶幸:對方居然還記得自己來自白馬。
“我陪你一起吧,反正蘆蒼的車也沒到呢。”蒲落看出謝銘還在為燙傷自己的事自責便主動“安慰”起她。
“這,什麼情況……”一臉茫然的吳峰看向蒲落不禁心裏納悶:他居然會主動來這套兄妹情。這個對待男女感情有“潔癖”的人今天吃錯藥了?
軍訓時期,蒲落的眼睛裏估計就隻有秦可嵐了。可是即使如此,蒲落也從沒對秦可嵐哪怕是主動問候過一次。
這也是吳峰此刻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對於眼前這個散發著青春活力的女孩,蒲落湧出一種感覺就是:似曾相識。
“你的手好些了沒?我聽班上籃球隊的人說你還沒能打球呢。”謝銘再次低頭看著蒲落那裹著繃帶的手掌,心裏有些難過:“不能打球一定很難受吧,我哥在暑假把手臂弄傷,當醫生告訴他兩個月不能再碰籃球的時候,他說那感覺就像自己的世界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