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你對這A市秦家和劉家怎麼看?”鬱軒喝了口茶,端著杯子在手上把玩,“這A市雖說比不上沿海城市,但是在這大西北,可是數一數二的。這A市眼看這一塊肥肉,讓小小倪家都啃了個半,兩家都沒站出來說個什麼?難道真是活菩薩,將這A市賞給倪家了?”
方寒諾抬起頭看看他,鬱軒迎上那目光半會,自己心裏都被看的開始發毛,無辜的嘿嘿兩下,才說道,“嗬嗬,怪我怪我,我這不是一直忙著宓宓的事,人前沒出什麼大事,我也就沒管那背地裏麵的曲曲折折。”
“宓宓在A大?”
“嗯,今年剛大一,”鬱軒說到這,然後一臉苦悶,身子往前麵傾了傾,趴在茶幾上,“兄弟,要不教幾招?”
“嗯?”方寒諾抬起眼瞼,目光落在鬱軒身上,此時,他將半個身子都放在茶幾上,可憐兮兮的,一副討教的模樣看著他,“哦!此乃方家秘訣,不可外傳。”
“嘁!”鬱軒聽到這句話,眼珠子都快瞪出來,深深腕了他一下,才將全部重量落回沙發上,“你比言言那丫頭大三歲,這可是將她吃的死死的。宓宓,我比她大五歲,難道是因為相差太多?真有代溝?她,哼!就太難搞了,班裏那些男生,當著我的麵,有的竟然都追到家裏來了。”
方寒諾輕輕的笑出來,“我的寶貝言言可是我從小就定下來的,這宓丫頭,見到你的時候,可都四五歲了,說不定那時候心裏都裝下別人了。”還不忘話語刺激下他。
“她敢?”鬱軒猛一口將剩下的茶灌完,歎了口氣,“我想著宓宓還小,放寬了限製。比起你對言言那丫頭,我這已經算放任不管的。”
“十七歲了,不小了,”沙發上的方寒諾,向著對麵的人,笑了笑,目光瞬間柔和,“我家言言,可是很小的時候,就說諾諾是她一個人的,兩位爹地和媽咪都碰不得。”
“你還說,那時候言言才十歲,懂什麼,要不是,”鬱軒說到這,才意識到話題不對,整個辦公室的空氣,點點滴滴開始冷卻緊縮,呼吸都變的急促起來。
鬱軒幹咳了一聲,急忙找個話題岔開,“那個,他們還在家,我帶他們出去玩玩,你忙完了再來宓林都市接言言,我先回去了。”
方寒諾端著茶杯的手頓了下,輕輕嗯了下。
等鬱軒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看他,還在一口一口的飲著茶。
他本不愛蓮花,卻在每一個出現的地方種植蓮花,為了她,蓮花也成了她的最愛。
他本不愛喝茶,卻專門學習了茶道,在那年心煩氣亂的時候,一遍一遍的練習,心境才能靜下來,為了她,喝茶成了他現在自然的習慣動作。
鬱軒歎了歎氣,搖搖頭,腳步放緩,輕輕關上門。
不知不自覺的,飲了一杯又一杯,等回過神,方寒諾明顯感覺肚子被茶水撐的有些脹了,這才放下茶杯,靠在沙發上,幽深的目光盯著前方,眼裏帶著絲絲傷感,縷縷惆悵。
前麵人工河,涓涓細流慢慢流淌著,房間內有輕微的風吹來,吹在河麵上,打出一個又一個圈。水圈隨著中心慢慢向四周擴散,碰到了外圍的荷葉,便消失不見了。
這室內的蓮花,不同於一般的蓮花,能早開一個季節,晚落一個季節。是凱撒組織那些專家們,特意為自己酷愛蓮花的主子特別培育的,隻為他能夠隨時看到應景的雅蓮。
此時外麵人工河裏的蓮,跟跟鬱鬱蔥蔥,含苞待放,而這房間的蓮花,卻已經在互相爭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