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去,得知道去哪裏,那就用得著鬆雲子了。
從袋裏把這個家夥拎了出來,因為魂體離肉體時間長了,雖有魂袋,神魂也比之前弱了些。求著周辰放了他,怎麼可能,小爺這趟出去還得靠你呢,便畫了個大餅,隻要這次玩得高興了,就考慮一下這個問題。
嗯,隻是考慮一下而已,高不高興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鬆雲子也是沒法,隻能跟著船跑,明知是賊船,還上不了。
現在所的地方是凶獸森林西北邊,再往西是無盡大陸,過要經過萬裏雪山,這是一道天然屏障,以自己目前的能力,是不可能過去的。
往東是北莽,但要經過凶獸森林,這一段路比較難走,如果和大道一樣也就不叫凶獸森林了。
不過既然決定出去了,那也就小心點靠邊溜,不深入腹地應當沒事吧。
鬆雲子雖然拒絕,但是無效,也隻能隨這位爺去了,說不定還能給自己個機會。
周辰簡單準備了一下,給老頭留下了一封信,說要去北莽看看,也沒多說,反正這地方除了自己和那老頭,鬼都進不來,也不用考慮關門啥的,出了修煉地,加之有鬆雲子,至少不寂寞了,一時天高雲淡,搞了幾隻南飛雁。
周辰雖然心性跳脫,但是麵對凶獸森林也是比較小心,畢竟這是有獸王存在的地方,他一個小小六級的修者遇到也就如送了個小點心一樣。還好有個陰貨鬆雲子,至少也是曾經的八級巔峰存在,為了找個好肉身在凶獸森林也是晃蕩了不少年,除了核心獸王峰區域,其他基本都了解點,前麵基本沒有遇到什麼太大的障礙。
本次目的地是人簇城市,所以周辰也得為去城市做點準備,雖然這些年獵了些獸骨獸皮獸丹,但是因自己品階不高,所以也都是中低階的品相,現在自己也是六階巔峰了,殺個七階獸應該差不多了,雖然隻差一階,但是價格已不止一倍,一些稀有獸類甚至價差十倍。但是也有一定風險,萬一驚動八階以上的就麻煩了,不能為錢送了命。
再說周辰並不急著獵獸,得了鬆雲子的財富還有後續的寶藏要挖,這個險能不冒還是不冒了,雖然鬆雲子心在滴血,關我啥事?
森林裏樹木高大,遮蔭蔽日,順著可能是獸也可能是獵獸者走過的小道前行很是艱難。雖然周辰可以借助樹木跳躍,但是擔心動靜太大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是低調點好,再說叢林中自有鮮花燦爛,小溪潺潺,陽光斑駁,悠悠而行也是一種心境的曆練。
就這樣走了三天,期也隻獵殺了幾隻五階獸,六階都沒有遇到,五階以下作為現在周辰來說已經沒有興趣了,除了不長眼的基本是放過,也得考慮不能竭澤而漁。
第三天夜裏,周辰將隨身帶的吊床掛在一棵高樹兩個枝間,又拉了些寬大的樹葉把自已蓋好,這樣除非正好從邊上過,否則基本不會被發現,然後躺在吊床上,輕鬆入定。
這是他每天的必修課,老頭教他的,無論站、坐臥都可以修練,隻要按法則修煉就可。
是夜,月明星稀,光可百丈見人,周辰忽的驚醒,遠遠的有人聲音傳來,這在凶獸森林裏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情,獵獸人在凶獸森林裏夜晚是不敢行動的,因為有太多不確定性,很多獸類隻在夜裏行動,如果遇上,一是不易逃避,慌亂中也可能送到某一凶獸嘴裏而不知,不象白天,可以依據痕跡足印等進行確定以便確認是否捕獵。
這時出現人聲,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出了什麼事故,必需夜晚行動,這個還好,隻要不靠近,你幹你的,我睡我的就好。另一就是有高階獸已開化,能人言,這就可怕了,這種高階獸的戰力自不用說,而且感知也很靈敏,在這種情況下遇到很難會留活命。
周辰立即屏息凝神靜靜的從樹葉縫隙中觀望,一會窸窸窣窣的樹葉響動,遠遠的好像走來兩個人,月光明亮,照見一個是佝僂身子的老人和一個少女。
老者似是受了重傷那個少女扶著他,老者身上衣服都破得不像樣子,應是經過一場或多場激戰所至,少女還好,隻是身上衣服也是破損嚴重。
周辰悄悄觀望,兩人急著行路,隻關心周邊及腳下,並未留意頭頂上還有一雙眼睛。
隻聽老者壓低聲音喘著氣說:“霜姑娘,你先走吧,我已經不行了,待會兒如他們追上來,我們都得送命在這裏”。
“福伯,我怎麼能丟下你呢,都是因為我才讓你受這麼重的傷,我很難受。”
“霜姑娘,我就是保護你的,現在賊人太強,我護不了你,是我無能,怎麼能怪你呢?你別管我,先走吧,他們說不定一會就能追上來了。”
“也許他們不敢進這凶獸森林呢?”
“但願如此吧。隻是……”
老者話尚未說完就聽一陣狂叫傳來:“老頭,我看你們哪裏走,把那小妞留下,我送你個全屍”。聲音囂張毫無顧忌,仿佛凶獸森林就是他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