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和張宇在後麵斷後,周辰明顯感覺不對,這是他在凶獸森林裏這麼多年來摸索出來的經驗,每次有凶獸出來,前都特別安靜,因為那些小的動特飛禽都被嚇跑了,現在也是這樣,走了這半天,沒有遇到普通動物,雖然各個森林不一樣,但是不應當一隻都沒有,那隻能說明一件事,這周邊有凶獸在跟著,而且不是一隻。
周辰沒有直接和鏢頭王平說,而是問張宇,為什麼這個森林沒有動物,是不是以前走鏢也是這樣?張宇想了一下說,以前不是這樣的,也許是前麵剛有人經過,被嚇跑了。周辰問他要不要和鏢頭說一下,張宇想了一下,便和鏢頭王平說了一下,王平急著趕路,也是和張宇一樣的想法,認為是前麵的人嚇跑了,但也沒有大意,讓鏢師和趟子手注意凶獸出沒,卻並沒有做應對安排,也未讓前麵兩隊人收縮回來。
周辰心裏歎了口氣,便自先做好了準備,把北鬥弩套在腕上。劍也出殼,張宇見狀大笑,讓他不用那麼緊張,他們現在一百多人,一般凶獸也不敢打他們主意。
天越來越暗,很快便下起了小雪粒,先是細細的,接著便大起,如小鹽粒樣,風也大了起來。常走鏢的人都知道不妙,如果一開始下的是大雪花,那這雪肯定下不大,但是如果是雪粒,而且伴著風,那就說明一定是大雪。不用王平催,大家也都賣力的往前趕,把馬的累的鼻子裏都呼出白白的熱氣。
雪花漸如鵝毛,風也急了起來,吹得人眼都睜不開。周辰忽的大喊:“有凶獸。”但是風聲太大,聽到也隻是身邊張宇和鏢頭王平幾人。在王平還未反應過時,一道道勁風撲向鏢車。
這些凶獸顯然都是有了一定的智力,否則也不會跟著這麼久,選這麼個時間來獵殺。
隻瞬間,數聲慘叫傳來,現場亂成了一團,又因道路很窄,無法組成有效的防禦,雖然人數上多過凶獸,卻隻能各自為戰,自然很容易被擊破,但好在人多,也能免強技撐。
周辰常年和這幫凶獸鏖戰,知道這是一次有組織的襲擊,隻要把領導頭的凶獸擊殺自同可解,可是漫天大雪,森林茂密,想找到頭獸確實很難。
凶獸嗷嗷叫著,衝向車隊,馬匹及牛等拉車動物回散奔逃,卻多被咬死或咬傷,王平呼喝著,隊伍太長,以至沒有多大效果,不禁氣急衝著靠近的幾隻凶獸殺去,畢竟七階中,凶獸多為五六階,所過之處,凶獸非死既傷。
周辰也是隨著他往前殺支,卻並沒有出全力,隻是把攻向他的凶獸砍殺,並不過多顯示出實力,他知道肯定沒有這麼簡單。
果然,眾鏢師奮力廝殺,剛剛站穩腳跟,忽聽得一聲嚎叫,又是一大批凶獸衝了出來,而且這批比剛才那批階次更高,眾人麵露懼色,也顧不得貨物了,在一塊略大的地方聚在一起。王平也殺了過來,安排了一下,讓眾人圍成一個圈,麵向外,背向內,把車夫和隨行人員傷者放在中間,這才穩住了局麵。略一清點,竟然死傷十幾個人。
周辰聽得那一聲嚎叫,大抵知道了位置,便挪到了王平身邊說道:“王鏢頭,這次凶獸是有組織的,隻有打掉獸首領導,才能解決問題。”王平也是常年江湖客,聽周辰這樣一說,也是立即想明白了。又雖一之前未聽周辰提示,也是有點慚愧,如果提前準備不至於此。此時見周辰不計前嫌,依舊在想辦法解決問題,心存感激,便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問周辰該怎麼處理。周辰道:“這需要這邊吸引住獸群,然後有一人悄悄找到獸首把它擊殺。”王平道:“那我去”。從這一句話,周辰知曉王平不是那種不顧大局之人,心裏也是略略有些安慰,便道:“你對鏢隊的情況熟悉,還是我去吧。”
王平道:“這很凶險,況且公子一個人也太危險了。”周辰隻露出五階的修為,在這普通圍攻都是六階凶獸中,確是不夠看。
周辰笑了一下,做了個抱歉的表情,王平也是老江湖,明白周辰既然肯請纓,肯定是有依仗,否則他一個臨時鏢師,也無需冒險,便說了聲:“多謝。”然後重新把防守隊形改了一下,改成他帶幾個六階鏢師主動攻擊,其他人防守,這樣一下子把凶獸注意力集中到了他們幾個身邊,此時雪正緊,風正狂,周辰悄悄從防守隊伍影入森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