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死了,她知道她這次肯定逃不過了。
頭上無數踏過的腳讓她窒息,絕望,痛苦至極
她血肉模糊,呼吸停止…
不甘和怨恨達到臨界。
她就不該來看這場該死的演唱會!
突然,白光一閃,眼前都被白色籠罩,痛覺開始慢慢消失
——
“大姐呀,二丫好點沒啊,瞅著放床上躺了好幾天了,這也不是回事兒啊!”
一間破舊的屋子裏,一老一少正擔憂的看著床上的人,那是一個瘦瘦小小的小女孩,臉色已然烏青,蒼白的嘴唇毫無生機。
躺在床上如枯草一般
說話的正是李大伯,他的兒子李富貴是趙父生前的好朋友,兩人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李富貴他爹朝著一個小女孩說道
那小女孩滿臉愁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一直望著床上的女孩。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家裏連糊口都困難,更別說請郎中了。就是向村裏的家家戶戶借,把郎中請來了,這麼嚇人的一個病,肯定得花不少錢,她們就是把人家的門檻攤破了也借不來這麼多
小女孩確實是這樣想的,
畢竟他們家現在實在困難,這個病她以前也沒遇到過,肯定是借遍整個村子也治不起。
二妹如今都昏迷不醒,怕是凶多吉少。想著想著,她便覺得胸口一陣發悶,都怪她!是她沒照顧好妹妹,才讓眼前的人變成現在這樣
腦子一陣脹痛,趙長寧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交談 卻不太聽得清,緩緩睜開眼,腦子裏充滿疑惑“我還活著?”毫無血色的嘴唇動了動,“這是哪?”
那個小女孩最先看到,大呼一聲:“醒了,大伯你看,我妹妹醒了!!!”她滿臉喜悅,就像看到了希望一般,趕緊拉那個大伯來看
“唉真是!”大伯看到後也很是意外!
“是老趙家的祖墳顯靈了,二丫這些天病的那麼重,咱們都以為她挺不過去了,沒想到還是熬過來了,
肯定是老趙保佑自己的女兒,在地下發力呢”
那大伯喜不自勝,露出一排大白牙。激動的看著正躺在床上微微睜眼的長寧
長寧看到這一幕一臉懵,她們是誰?她不是死了嗎
難道她沒有死?
不對,就算她沒有被踩死,現在也是在醫院,或者是在自己家。這又是哪?
看看眼前這個景象,茅草屋,破爛不堪,家徒四壁,牆壁都發黑了
再看看眼前這兩人,穿的也不像現代的裝扮。她可不會那麼傻以為是在拍戲
那個小女孩不顧這些,趕緊轉身去端了碗水來,打算將躺在床上的長寧扶起來喝水,
她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有點不知所措,但觀察兩人的表情確認沒有惡意才接過水,習慣性的說了聲謝謝
那個小女孩一愣,“二丫你這是咋了,是不是身體哪不舒服。”妹妹怎麼突然對她這麼客氣,這是病糊塗了?那個女孩探過頭來關切的說道
她尋思著這樣也不是辦法,眼前這個女孩剛才自稱她姐,估計是原主的姐姐,故而她清了清嗓子故作迷糊的說道;“姐,我這是怎麼了,大伯也在啊。”
“我剛才頭疼得很,好像睡了很久,這會兒才清醒些。”她本來還想笑一下,但結果嘴角根本撬不動,索性就放棄了
“你這些天可嚇死我了,自你那日落下了水,被人救下就昏迷不醒。發著高燒,人都燒迷糊了”
趙悠花說完心裏還有些害怕的,幸好妹妹福大命大醒了,不然她可怎麼向死去得爹娘交差啊
長寧心下一驚,原來如此,就是這樣她才來到這個世界。
話說原主也是夠可憐的。
想到這,她不禁有點感慨世間的不易,一場高燒就奪去了她的生命。
隨之而來的是她取而代之,更是下定決心用這副身子好好活下去
上天給了她一次再生得機會,她一定要活得更好,代替原主照顧好她的家人,也絕不會讓原主再受那活活等死的苦!
那旁邊的大伯也湊過來說:“是啊二丫,你出事全村人都跟著擔心,都說你怕是熬不過去了。這些天都是你姐姐日日照顧你。”
長寧看向那大伯,隻見那臉上擔憂之色不假,便確定那大伯至少是真心關心原主這一家子的。便由衷的謝謝他
大伯見二丫已經醒了“哦忘了,這些白米和雞蛋我就放這了,正好二丫也醒了,拿給她好好補補。這麼些天就進了些湯水換誰都撐不住”
說著就把東西往大姐手裏湊,不由多說就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