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的威龍車裏坐上了三個女人,三個嘰嘰喳喳有說有笑的女人,他陰沉著臉,就好像誰欠了他錢似得。
江念宇有一句沒一句的答著李依卓飆出來的問題,思緒早已飛到了前座上陰沉著臉沉默開車的沈寒身上。望著他那堅挺的後背,濃密黝黑的發絲,她隻覺得心被一陣陣的揪疼了,他們要去的地方是他們相戀,他們共同生活過的校園,而她,此刻大腦裏依舊是一片空白,那份空白的恐懼像一隻魔手一般用力的扼住了她,逐漸的似乎呼吸都感覺到了稀薄,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想勇敢的麵對製造這一切的黑手。
‘沈寒’就是這個男人奪走了曾經屬於她的記憶;就是這個男人擾亂著她的生活;就是這個男人侵襲了她的心;就是這個男人成了她孩子的爹哋……
一串串的問題都是圍繞著沈寒的,她想的有些蝕骨的疼,額上滲出了細汗。
沈寒的劍眉早已糾結到了一起,還說是什麼好姐妹,連江念宇不舒服她們都沒有看到,壓抑著胸口的怒氣,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可是歡yu的像出籠的喜鵲,我的念宇卻仿佛在受煎熬,難道就沒人替我這個車夫照看她一下嗎?”
他的話頓時讓兩個女人收了聲,都緊張的看向了江念宇。江念宇已經睜開了眼睛,眼睛裏雖然依舊有些殘留的空洞,卻因為沈寒的注意而仿佛在逐漸的回暖,這個男人連開車都在注意這她!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薑玲玲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關切而自責的問道。
江念宇嘴角掛起一個淺笑,搖了搖頭,“沒事,隻是突然覺得車裏有些窒悶,沒關係的。真的。”
薑玲玲和李依卓都稍稍的鬆了口氣,看著看著她依舊蒼白的臉頰,還是捏了一把汗,因為沒人知道她到底怎麼了。
車窗外的風景已經再也吸引不了車裏的女人了,她們此刻都在祈禱快些到達目的地,沈寒握緊方向盤的手也收的更緊了,腳下的油門狠狠的踩著,他更想讓車子飛起來。
南大的校門終於呈現在他們眼前了,依舊雄偉的佇立在那裏,視乎時間的流逝沒有給它造成任何的改變。
“還好嗎?”沈寒第一個跳下了車,拉開車門,望向了江念宇。
江念宇抬起水眸希望能想起些什麼來,可是當對上那雙漆黑的眸子時,看到的依舊是在雲南與他初識的景象,淒涼的搖搖頭,“嗯,好多了。”掩去心底的活動,她隨著沈寒的腕力下了車。
剛剛站穩,一隻有力而炙熱的大掌就扣住了她的腰肢,不容她逃離,不容她掙紮,就那樣牢牢的扣著她,更多的卻似乎在給與她某種力量,江念宇揪起的眉頭終於還是舒展了,剛才在車上的冰冷被他的靠近逐漸的驅散了,過去的就過去吧,即使想不起來了,也是天意的安排!
揚起頭,嗅著空氣中摻雜了他味道的空氣,看著陌生的場景,把曾經空白的恐懼遠遠的甩開了,在他腳步的帶動下,他們進入了南大,那個曾經有他們身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