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除了飛飛之外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巴重複著李依卓沒加思索而噴出的話。
飛飛漆黑的深瞳裏突然暗淡了些許,卻依舊深情的望著一旁也驚訝了的歐陽藍澈,這情景讓一旁早已氣鼓了腮幫子的某人更加憤怒了。
“玲玲……”
“你就真的很著急撇清自己嗎?”飛飛拉住顯出了焦灼的歐陽藍澈,有些淒涼和哀怨的眼神讓歐陽藍澈頓時怔住了,硬生生的咽下了已經湧到喉頭的話,擰起眉頭看著這個本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一時之間仿佛明白了那漆黑深瞳背後的哀求,那是哀求暫時給她些麵子,暫時把肩膀借給她靠一靠,哪怕隻有一秒鍾的神情,那神情瞬間如電流般擊穿了他,他就這樣呆呆的愣在那裏,望著飛飛。
“玲玲姐,你幹什麼去?”江念宇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臉色蒼白的薑玲玲,輕柔的問道。
“我去洗手間。”薑玲玲壓抑著胸口的窒悶,如果此刻再不出去,她已經回發作,會打人的。
“我陪你。”
“我也去!”
李依卓和飛飛異口同聲的說出了同樣的話,在這裏感覺到窒悶的人不僅僅隻有薑玲玲,另外兩個女人也不好受,一個是把話挑明了的李依卓,一個是當事人!
四個女人就這樣走出了兩個男人的世界,雖然依舊尷尬,呼吸到別樣的空氣倒是也輕鬆了許多。
“飛飛的孩子……”沈寒幽幽的喝了杯手裏的紅酒,然後風輕雲淡的望著對麵依舊愣怔的歐陽藍澈,期許著一份答案,雖然答案已在胸中,可是還是問出了口,他不得不問,因為當歐陽藍澈望上飛飛的深眸後,的確壓下了要跟玲玲解釋的話,這的確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不是我的!”歐陽藍澈回答的很幹脆,絲毫不拖泥帶水,跟方才欲言又止的男人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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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單獨跟她說說話嗎?”看著已經獨自跑進了洗手間的薑玲玲,飛飛看著滿臉擔憂的江念宇,扯起淡淡的笑容,低低的說道。沒有挑釁,沒有自大,更沒有銳利的冷眼。
“嗯。”江念宇看著飛飛真誠的眸子,點了點頭,也許他們之間的事情還真的非要她們自己才能解決,她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自己判斷錯誤,還是事情本來就扭曲了,飛飛好像真的懷孕了,而孩子也好像真的跟歐陽藍澈有關係,可是她怎麼都無法相信她的哥哥會是這樣的人!
這樣的人?江念宇被自己腦海裏出現的這幾個字給嚇到了,她不該懷疑歐陽藍澈的,他的人品她應該比誰都清楚的,可是飛飛那最後一瞥的眼神說明了什麼?
洗手間裏媽媽桑托著肥胖的身子出來了,隨身帶出的還有淡淡的清香的問道,這裏總是這麼的幹淨,即使本應該是最肮髒的地方也被弄的香噴噴的了。
“你已經沒有跟我爭奪他的資本了。”飛飛看著把冷水狠狠撩到了臉上薑玲玲,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