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宇的雙頰緋紅,直直的扯到了耳根處,仿佛是不安,又仿佛是害羞,低垂著眼簾,攪弄著纏繞在了手指上的衣角。
沈寒緩緩的隱去眼睛裏的兩把鋼刀,明亮的眸子彎彎的有了笑意,輕柔的走到江念宇的身邊,落在她的床沿上,邪魅的挑動了一下劍眉,修長的胳膊將她的肩膀攬入了懷裏。
“我好喜歡看你這樣羞答答的笑容!”他貼在她火燙的耳根處,低喃若風的說道,全然把愣怔在一旁的歐陽藍澈當成了空氣。
“我也喜歡看你臉頰上的酒窩!”江念宇靠在了沈寒的肩膀上,低柔的聲音如潺潺的水流,恬靜的流入了兩個男人的心裏。
“你……喜歡他?”歐陽藍澈抬眸受傷的望著臉龐上蕩漾著幸福的江念宇,失聲的問道。
“嗯?嗬嗬,是啊,他說他是我老公,每次窩在他懷裏的時候總覺得很安心!”江念宇的臉頰更紅了,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竟然當著兩個男人的麵把心底的小秘密說了出來。
歐陽藍澈僵在了那裏,收縮的黑色瞳孔裏帶著殘忍的冷光,嘴角有冷酷的線條,可是眼底卻是一抹無法掩飾的撕疼,他清晰的聽見了心底滴血的聲音。
“好好保護她,好好疼惜她!”他艱難的從僵硬的嘴巴裏擠出了一句話,轉身快速的離開了病房。
沈寒的唇角浮動清冷而霸道的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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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再這樣喝下去你會死的!”鷹奪過了歐陽藍澈手裏的酒杯,冷冷的說道。
“今晚誰都不要管我!”
“三年來你可以是第一次這樣放縱自己的酒量啊,最近為什麼總感覺你怪怪的,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鷹的確有著跟他名字一樣銳利的眼睛,他能看透人心。
“也許我應該更早些這樣放縱自己!”
“如果讓老爺子知道你這樣……”
“別在我跟前提他,最好永遠別提!”歐陽藍澈突然瘋子一樣推翻了眼前擺滿的酒瓶,揪起鷹的衣領,火漿噴湧般的咆哮了起來。受傷的深眸裏血紅一片。
“可是……”
“沒有可是!我姓歐陽,你記住了!”歐陽藍澈狠狠的將鷹推到在了沙發上,冷冷的說完,掀起一旁的外套晃晃悠悠的走開了。
“跟著堂主,不允許有任何閃失!”鷹整了整衣領,低沉的對著外麵站直著身子的西裝男說到。
“是啊,你姓歐陽,可是你骨子的流動的確是姓沈的血液!”鷹似乎有些痛苦,一向沒有表情的臉上抽搐了幾下,走到吧台前,取下一瓶威士忌,狠狠的灌進了喉嚨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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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睜開眼睛了嗎?”江念宇被沈寒打橫抱在了懷裏,雪白的長臂攀著他的脖頸,閉著眼睛貼在他溫暖的胸膛上,低聲的問道。
“馬上就可以了!”他吻了下她光潔的額頭,低柔的說道。
高大的身子托著她的嬌小一點點向別墅的臥房裏挺進,兩個人臉上都掛著幸福的笑容,這是沈寒第一次不帶麵具和江念宇出現在這裏,身後的保鏢笑了笑,他們像極了新婚的夫婦。
他用後背緩緩的撞開了臥室的房門,屋裏撲麵迎來一陣沁人心脾的清香,江念宇凝眉沉思了片刻,低柔的說道:“是百合!”。
“是的,你可以睜開眼睛了!”沈寒將她的身子放下,她睜開了雙眼。
屋裏擺滿了潔白的百合,床上用花朵擺成了一個大大的心形,地上還出現了三個字:“我愛你!”,江念宇怔怔的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眉頭不禁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