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澤?”歐陽藍澈淡淡的問道,不驚訝他的突然出現,仿佛更像是在期待,他有必須要了解的理由!
“鷹,相信接下來的事情沒有一個人比我了解的更清楚了,如果允許我坐下,那麼接下的故事讓我講給他聽。”澤犀利的眸光發著清冷的寒意,他終究要麵對逃避了24年的孽債。
“大少爺!”鷹痛苦的嘶喊出聲,雙腿緩緩的跪在了地上,如果可以他寧願不讓澤撕開已經結巴的傷口。
“鷹,收起那個稱呼,我已經不是什麼大少爺了。”澤的聲音低沉而淡漠,仿佛他真的看透了一切。
“三年前,在回雲南的渡輪上,我救下了身受數槍的你,如果不是看在天夢的麵子上,我不會搭救與我不相幹的人,可是當我把你求起來以後,就發現了你後背的胎記,那胎記是我兒子才有的,也許是天夢希望我們父子能在她的忌日見麵,所以我把奄奄一息的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還鬼斧神差的給你找了替身,回到雲南,我收養的孫女因為車禍跟你同時住進了醫院裏,在搶救你的過程中,你嘴裏始終喊著一個名字“江念宇”,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心愛的孫女被確認失去了記憶,並且永遠沒有恢複的希望,在艱難的抉擇以後,我做出了最終的決定,把江念宇這個名字灌輸給我的孫女,讓我失散了24年的兒子娶了我寶貝一樣疼愛的過繼孫女,這樣我既得到了兒子,並且永遠不會失去孫女,於是在你清醒以後給你們舉辦了訂婚宴,好在你不久就愛上了我可愛而懂事的孫女,他如你經常在夢中呼喊的名字一樣,被你認同了,她真就成了你思念的江念宇。”
“你的故事講的很精彩,可是有幾點疑問需要你回答我!第一,歐陽天夢是我母親沒有錯,第二,為什麼在你救我的時候我身受重傷,我的傷是誰給的?第三,為什麼我會呼喊江念宇,並且你能肯定我深愛這個名字的主人,更神奇的是你能憑借名字斷定她是女人?”歐陽藍澈強忍著生疼的胸口,翻出早該抹去的汙跡,就好像再次將他打回到了十八層地獄,重新承受不斷往胸口針釘子的痛苦,他多麼希望沒人再提他的身世,可是異議終究還是被提出來了,況且他更想知道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在他受傷之時,江念宇是否在他身邊,為了這個求證,讓他再死百次他都願意,隻要給他一個答複。
“我就是你剛剛說的小叔的哥哥——沈澤,而歐陽天夢是我的妻子,可是她卻是全天下最愚蠢的女人,為了讓我恨深愛我的弟弟,她不惜勾引他,讓我恨他,並且鏟除他,她明明知道我愛的人隻有她,可是卻偏偏想丈量我對她的愛有多深;而他明明知道是陷阱卻甘願往下跳,寧可背上被全天下唾罵的罪名,也要證明隻有他對我的愛才能天長地久,女人的愛都是虛偽善辯的!他就是現在五海跨國集團被稱為老爺子的沈風!更可怕的是天夢竟然在一個月後向全天下宣稱她懷孕了,說孩子是沈風的,可是我,鷹,還有禿子知道她懷的是我的骨肉!而我算什麼,隻是一個懦夫而已,我深愛天夢,眼睜睜的看著他嬌媚的依偎在弟弟的懷裏,卻提不起報複的心,選擇逃避是我處理兩個愛我的人的唯一方式,而你卻成了驗證什麼才是愛的犧牲品。”澤的眼裏依舊含著無法抉擇的痛苦,如果事情擺到今天,他相信自己依舊不會選擇,深眸中仿佛有霧氣浮動,他雖有王者的風範,卻缺少了王者的霸氣,這也正是他不能接管五海集團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