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確定了賠償,那便快些與明教交接吧!這些時日,明王眾在江南各地搶占地盤,下手可是毫不留情!”
有雷家宿老開口,這段時間損失不小。
江南這幾天的夜裏,可是入夜之後就沒人行人,每天夜裏都要死上不少江湖人。
明教沒有明說是他們在動手,但入夜之前會提醒普通百姓,時節不太平,夜裏關好門不要外出。
這~
你看看這是什麼個意思?
偏偏霹靂堂還不敢說話,技不如人隻能承受這屈辱。
因為韓銘定下的是產業,明王眾現在爭的是地盤。
江南之地的龍頭已經是明教了,總不能明教控製的地盤還不如霹靂堂吧?
雷家宿老這意思,讓去交接的人和韓銘提一提,平和一些,不要打了。
下麵人火氣大,但上麵人火氣小啊。
大堂一時間寂靜,雷卷咳著嗽,有話想說,卻不知說些什麼。
宿老那是看著雷卷這一輩人長大的,哪怕你覺得他辦事不太行,就能把人家當孫子罵嗎?
還是雷媚主動站了出來,“我去吧。”
無人反對。
甚至還有一些不能宣之於口的小心思,雷媚豔名在外,人美條順,說不定那位憐香惜玉的韓銘真能好好溝通。
殊不知,韓銘確實能夠與雷媚好好溝通。
杭州。
種著幾節青竹的小院裏,一張躺椅,兩個人。
當然,衣裳都完好的穿在身上,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昨夜雷媚抵達杭州時就…
此刻,韓銘躺在椅子上,雷媚坐在他的腿上,靠在他的胸膛,聽著那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她是一個堅強的女人,不然就做不到自殘胸口,也混不到六分半堂的高層。
但此時此刻,她就是什麼都不想的小女人,有了依靠,哪怕隻是暫時,哪怕隻是交易。
在風雲飄搖的江湖廝混,片刻心安也讓人陶醉。
偏偏韓銘是個半解風情的,二人這個姿勢維持了小半個時辰,各自也不說話,享受著寧靜。
之後,韓銘開口了,“做好準備了嗎?返回都城後對你是一次生死考驗。”
雷媚白了韓銘一眼,她很貪婪,這樣的平靜她想要更久,現在被拉回了現實。
雷媚轉換心態,說道:“我了解雷損,當初他想殺我,他不確定我知不知道父親死在他的手上。”
“後來他又不殺我,因為他要坐穩總堂主之位,那些我父親在位時的手下不能都殺了,於是我就成了標杆。”
韓銘接話道:“看,雷震雷的女兒我對她多好,她的父親若是我殺的怎麼會留她在身邊?”
韓銘攬住雷媚小腰,“對你的優待讓六分半堂的那些人安心,隨後慢慢歸心。你是個女人,所以雷損對你的忌憚不大。”
雷媚笑道:“對啊。所以我被傳成他的情婦,所以我活到了現在,活的還不錯。”
“雷損是一個梟雄,是一個理智權衡利弊的人。這次的事情一樣,他權衡之後會選擇息事寧人的,隻是委屈了你~”
雷媚笑著,她習慣了笑,好看的女人的笑容也是護身符,但現在~
韓銘道:“談不上委屈。不就是名義上加入六分半堂嗎?難受的是雷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