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
雷純府上的小丫鬟早早提著燈籠去了側門,雷純無心修煉,早早就告別師父韓銘,去沐浴了。
韓銘輕笑,平白無故換什麼門口燈籠,天還沒黑急著洗什麼澡?
不外乎燈籠是暗號,雷純要見某人。
韓銘也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他已經提前領悟了玄心之奧妙,配合他不敗的悟道之心,那巍巍高山就是靠山。
身處韓銘周圍的人,不自覺就會產生依賴,這也是為什麼雷純這麼快習慣了韓銘在身邊。
當然,也少不了韓銘本人的賣相和處事,如果他提著刀劍對付雷純,依賴也是不可能的。
韓銘先是回屋看書,隨後悄然出了雷純府,向著馬空山一家的別院行去。
韓銘是第一次入京,但對於京城街道卻不陌生,他早已抽空去見了任勞任怨,指點一番武學,也得知了更多京城局勢。
京城地形圖自然也是從任勞任怨那裏得到。
北宋朝堂的偏向是利於韓銘的。
傅宗書對任勞任怨頗為信重,他覺得兩兄弟是好狗,讓他們去咬雷損,兩兄弟毫不打折的去了。
所以,任勞任怨也能知道一些朝堂之事。
宋帝心動了。
明教使團開出的條件,是立國之後出兵幫助北宋,一起對付大遼。
明教立國後要休養生息,不能頻繁動兵,對付一次大遼後就不可能再對北宋動兵。
明教使團話說的直白,但也是如此打動了宋帝。
一切都是相互的。
明教使團說,他們打敗大元國是沒有問題的,隻不過損失不小。
如果北宋出兵,起義軍保存部分元氣,也正好可以回頭幫助北宋對付大遼。
這是雙贏。
北宋一直被大遼按著打,如果能夠反攻大勝,對於宋帝來說是巨大的誘惑。
更別說北宋要考慮這麼一種情況,北宋不幫助明教義軍,萬一明教扭頭去找大遼呢?
到時候幫著大遼打北宋,北宋還擋得住嗎?
利弊權衡之下,宋帝動心了。
傅宗書能做到丞相的位置,揣摩聖意幾乎成了他的被動能力,所以傅宗書是堅定的親明派。
傅宗書認為應該幫助明教義軍。
而朝堂的另一派係諸葛正我則是反對,但他們的反對力度不大。
因為他們解決不了威脅。
諸葛正我等正道大臣,想的是掃除朝堂奸臣,重整朝綱,正合北宋一國之力,專心應對大遼。
任重而道遠。
如果中間得罪起義軍,起義軍聯合大遼一起進攻北宋。
這樣的局麵,諸葛正我一派無法處理。
所以,他們的反對力度越來越小,正在傾向於掌握和起義軍的聯係,避免傅宗書主持聯盟一事。
而在此局麵,秦會凸現出來,他不明說支持反對,隻是在宋帝麵前分析以後的種種可能,完全站在宋都的角度提著意見,順便暗搓搓在宋帝心中埋下種子。
等到明教起義軍成了北宋的威脅之時,就是傅宗書下台,他秦會上位之時!
韓銘想著事情,腳步不慢,已經到了馬空山府上。
金風細雨樓的樓主人選,周副樓主不滿意,馬副樓主也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