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寧忽然明白為何這小子方才害怕了。

感情是覺得自己會變成兩個富婆的玩物。

蝶年紀雖小,但已經明白不少事情,一臉嫵媚肆意的女人雖然美麗,但一看就不是善茬,瞧上去會用很多花樣折磨人。

不像這個麵容清雅的姐姐,一看就是好人。

蝶若是在喝下藥水後,被兩個人染指,作為對不貞不忠的懲罰,既控製不住對肌膚的渴望,又放大了每次肌膚相觸的痛苦至百倍,生不如死。

沈穗不明白蝶在害怕什麼,隻當師兄嚇著他了。

“不怕,這位……姐姐人其實很好的,方才就是她買下了你。”

蝶默默離師寧更遠,他更怕了。

沈穗走到客棧門口時,回頭看了一眼瘦弱的少年。

“我本就對美人蝶無意,更無意做誰的主人,你走吧。”沈穗手掌微微用力,那瓷瓶便碎了,藥水被靈力蒸發殆盡。

“你自由了。”

蝶愣在原地,露出一絲迷茫,他學過千萬種討好別人的方法,獨獨沒學過如何應對這種情況。

自由,那是什麼?

沈穗從儲物戒中掏了半天,拿出最大的那顆上品靈石,遞給蝶。

“喏,你拿著吧,去買些易容散,你這種相貌,獨身在外不易容會吃大虧的。”

師寧似笑非笑,聲音嬌俏:“哎呀,我倒是蠻喜歡他的,不如留下他吧。”

說完,師寧便用眼角斜睨了蝶一眼,分明帶了一絲不屑,偏偏被他做成風情萬種。

沈穗見不得師寧這樣,哪怕他分明頂著個絕色美女的皮囊,她都覺得自己眼快瞎了。

“二師兄,你……”沈穗語塞,看了看瑟瑟發抖的蝶,又看了看笑得不懷好意的二師兄。

你又不喜歡男的,幹嘛故意嚇唬小孩。

“你願意留下嗎?你若留在我身邊,我會想辦法保護你,不過往後的路你還是得自己走。”

沈穗撓撓頭,她自己都泥菩薩過河了,可就是不太忍心放著這小孩不管。

蝶小聲回道:“我願意,我可以給你做飯洗衣服,我還會繡花,你累了,我能跳舞唱歌給你解悶。”

沈穗總覺得自己像招童工的黑心老板,連忙打斷他,叫他跟著先進客棧再說。

師寧施了幻術,沒人注意到沈穗身邊跟了個貌若秋月的孩子。

沈穗開房門時,蝶躊躇著不知該不該進去,師寧在一旁聲音涼颼颼的:“你還想和她住一塊?你和我住。”

蝶絕望地看了一眼沈穗,露出一副快要被糟蹋的表情,沈穗忽然想起,雖說二師兄和蝶都是男的,可在外人眼裏,他們男女有別。

沈穗沉默片刻,看向二師兄。

師寧輕嗤一聲,有些不耐煩。

“你想什麼呢,我睡床,你打地鋪,本人沒有那些變態癖好,對小孩兒下不了手。”師寧用手指勾了勾發尾,“你個小屁孩也不打聽打聽,能被我騙的男人不是家財萬貫就是修為深厚,你放心,我看不上你。”

蝶臉色紅的滴血,戀戀不舍看了沈穗一眼,跟著師寧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