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後,和沈穗一道上課的弟子變得格外勤奮,慈雲峰峰主特意跑去穆孤菱那裏,表達了自己的欣慰,以及詫異。
百裏霽不在,逍遙真人便將她的課一塊上了,煉丹課變畫符課,連上三天後,有人偷偷問太史尋。
“你們慈雲峰怎麼沒派哪個師叔來啊。”
太史尋輕咳兩聲,語氣有些尷尬,“這個,我也不清楚,等我今天回去問問。”
第二日,太史尋臉色微妙道:“我那些師叔們聽說是幫百裏師姐代課,全跑了,我師父也不願意來。”
慈雲峰的丹修和藥修們是這麼說的:“百裏霽那丫頭打小就愛拆其他丹修的台,到時候我們辛辛苦苦忙活一年,她怕不是要來一句‘他們教的都是錯的’,還是算了,等她回來自己教吧。”
沈穗因為想著煉止痛丹的事,常常跑去翻閱書冊,自己琢磨了個方子,但遲遲不敢煉,沒有丹修在一旁指點,她怕炸爐子。
她想好了,打算今晚去慈雲峰,找太史尋的師父看看方子能不能用。
正琢磨著該如何與慈雲峰峰主開口,徐敏陡然控製不住地尖叫一聲,沈穗被嚇了一跳,喊道:“是不是又有老鼠了?在哪?”
“是我。”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沈穗抬眼便見著穆孤菱微含笑意,站在門口。
徐敏晃著沈穗的肩膀,“掌門親自來教劍法了,我沒有看錯吧。”
沈穗來後,原先的老師換了一遍,幾乎是先前斷然不可能隨便現於人前的大佬,傻子也能猜到,這群老師是為沈穗而來的。
徐敏目光灼灼看著沈穗,“穗穗,我太愛你了。”
東洲十二州,誰不知道穆孤菱。
劍法課,自然與刀法課一般,在外麵空曠處上。
“各位有沒有學禦劍?”
下麵紛紛搖頭,他們先前學的皆是最基礎的揮劍和天問劍法前三式,先前的老師說太早學禦劍,等遇到敵人恐怕會先失戰意,第一件事想的便是逃跑。
穆孤菱歎了口氣,想到先前劍法課的師叔也算德高望重,也沒說什麼。
“身為劍修,最重要的是便是與劍培養默契,學習禦劍是最好的方法。”
玉骨劍懸於空中,十分乖順地平躺著,隻待穆孤菱踏上劍身。
太史尋學著穆孤菱,食指與中指並攏,一道靈力指向佩劍,那劍浮於空中,頓了頓,掙紮了一會,重重落在地上,任太史尋怎麼用靈力,它就是死活不起來。
一旁的屈朔感慨:“可能這就是物似主人形吧。”
徐敏的落雪劍倒是很乖覺,就是站上去後,總是左搖右晃,得抓著一邊的沈穗才不至於摔下來。
屈朔平素用刀,他從劍穀裏挑的那把劍一直蹲在儲物戒裏落灰,十分不給他麵子,太史尋逮到機會好一頓嘲笑。
穆孤菱看了一圈,心道光是禦劍就夠他們練上一個月了,她走到沈穗麵前,陡然愣住。
滄溟劍劍尖向下,直愣愣垂著,一動不動。
“這是……”穆孤菱有些遲疑。
“大師姐,其他弟子喚出佩劍時,它就這麼……”沈穗用手比劃了一下,“直接出來了。”
穆孤菱也沒見過這種情況,不知為何,她居然從一把劍身上看出絲討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