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木頭鎮的一個小客棧內,鄭塵淵要了一間下房。
他雖說是周景中收阿苗為傳承人感到很是好奇,但二師兄不願意多談,他也沒有什麼辦法。
鄭塵淵伸了個懶腰,打出一聲哈欠,躺在了床上。
這個鎮子沒有茶館,也沒有人聽過說書,他要是想要說書還要自己來搭個場子才行。
“也不知道在這裏說書賣不賣座。”
鄭塵淵在腦海裏麵胡思亂想著,一會兒想到了說書,一會兒又想到了二師兄的傳人阿苗。
“現在六師弟和二師兄都有傳人了,大師兄估計也怕是要找到了,也不知道我的傳人在哪裏。”
鄭塵淵用手撫了撫枕頭,回想著二師兄周景中那木訥的樣子,他又想到了七師弟。
“我出穀的時候,七師弟還在閉關吧,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六師弟出來的時候七師弟也還沒走,他說他也不知道,真是讓人擔心啊。”
鄭塵淵從床上一躍而起,“算了,睡不著,還是出去散會兒步吧。”
夜晚的三木頭鎮很是清幽,瑩瑩的月光照在了石板路上,給這個本是黑暗的路途獻出了點點光亮。
鄭塵淵走在石板路上,看著陷入寂靜的三木頭鎮,鄭塵淵陷入了沉思。
“師父說的叫我感悟紅塵,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呢?”
看著皎暇的月光,鄭塵淵的耳邊傳來的更夫的聲音,他悠悠歎了口氣,隻身回到了客棧。
第二天,鄭塵淵在鎮子的中心廣場處擺了一張小桌子,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他深吸了一口氣。
“各位大爺大娘,兄弟姊妹,要是有個空閑功夫,來聽小子我來念叨個幾句。”
鄭塵淵將醒木一拍,啪的一聲,吸引了不少的來往過客。
“容許我來給諸位做個自我介紹,小弟我姓鄭,今年滿雙十。活到這個歲數,身上沒得個什麼本事。”
“不過小子我走南闖北時間久,嘴巴嘿會說,就讓我來給各位講講,我聽到的二月前的時候,在大乾北邊北離那邊發生的事。”
鄭塵淵一襲藏青色長袍地站在了桌子後,一手是黃梨做的醒木,一手扶著一個酒葫蘆。麵容有些許俊氣,雙眼炯炯有神。
他看著漸漸圍過來的人群,開口道:
“諸位不知,在幾月前,朝廷放開了江湖的管製,江湖上就這麼湧現了一大批的豪俠義士。”
“有那麼一個人,名叫世予初,江湖上諢號斬惡刀。他在二月前,幹了個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鄭塵淵看著人群開始將他圍起,不露痕跡的笑了笑。心想道:“看來還是有些效果的嘛。”
“話說三月前,北離胡木城這麼一個小城,那裏有一個叫四鷹幫的幫派······”
三月前,大乾北離。
黃草鎮內的一間小酒館內,李菡伊正端著一個酒壇和幾碟下酒菜走向了幾個酒客。
原本李菡伊正為生計發愁的時候,那個當初給他們介紹宅院的牙人蛇泡找到她,問她需不需要一個工作。
“鎮子上剛開了一個小酒館,需要一個打雜端酒的,不過鎮子上大部分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你們不是剛搬來沒多久嗎。我就想問問你們需要嗎?”
那個叫蛇泡的年輕人敲開李菡伊的大門,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