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晚的事,林婉一晚上沒睡好,所以早早便起床洗漱了。
沒一會兒,張麗娟也到了樓下。看見林婉還在,她便哭起了慘。
“哎喲,女兒啊!你說這日子還過得下去嗎?那江逸塵昨天仗著你們不在,沒有人給我們撐腰,他不但對我惡語相向,威脅我,還對你爸動手!你說說誰家上門女婿有他橫啊!
乖女兒,你就聽媽的,和他離了吧,鍾意你的人這麼多,沒了他這個廢物,你才找得到真正的幸福啊。”
張麗娟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地模樣,好似真在為林婉著想一般。
但林婉現在正煩著,對於自己老娘的德性也是有所了解,便怒道:“媽!你夠了!
當初爺爺給我訂下這門婚事,你們是怎麼做的?就因為爺爺許諾了一部分股份,你就慫恿我爸,兩個人每天在我耳邊給我洗腦,那時候好聽的難聽的話你說了多少?
好,既然這樣,我也同意了吧?結果呢?結婚沒幾天,你就雞蛋裏挑骨頭,處處嫌棄人家江逸塵,天天數落人家的不是。
人家不欠你什麼,沒有和你計較隻是人家脾氣好,但不代表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也說過你幾句,但你消停不了幾天就又開始了。你以為你背著我做的事我都不知道嗎?我隻是念在你是我媽的份上才一忍再忍,但是我沒想到你還是不思進取。你自私自利,從來沒有為我和辣辣考慮過,你到底是不是我媽呀!”
說到最後,林婉幾乎是對著張麗娟吼出來的。
張麗娟愣在原地,她不敢相信一向乖巧的大女兒會對自己說出這番話來。
被自己女兒無情戳穿,張麗娟隻感覺臉麵找不到掛處,接著便怒上心頭。
“好你個林婉,我可是你媽!你怎麼敢對我說這種話!真是反了天了!”
林婉懶得理會張麗娟,自顧自出門到公司上班去了。
張麗娟見此,隻感覺心裏更加不爽了,無處發泄的她將這一切都歸咎到了江逸塵頭上。
惡從膽邊生,她竟忘了昨晚才被江逸塵教訓一番,怒氣衝衝地走向江逸塵的房間。
“砰砰砰!江逸塵!你個掃把星!快給老娘開門!快開門!”
熟睡中的江逸塵一下子被驚醒,發現是張麗娟在門外撒潑後,他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他沒想到昨晚上給她教訓後,她還敢這麼胡攪蠻纏。看來不動真格的是不行了。
隻是江逸塵還是低估了張麗娟,他剛剛才穿上褲頭,張麗娟就破門而入了。
江逸塵這次是真的有被冒犯到,他有裸睡的習慣,剛剛要是再晚一秒,那……
後背一陣惡寒,接著便是憤怒湧上心頭。
而反觀張麗娟,入眼看見的便是江逸塵猶如雕塑般健碩的身軀,但駭人的是這身軀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痕,一顆攝人心魄的龍頭紋身盤踞在江逸塵的胸口,更顯得猙獰恐怖了幾分。
張麗娟呆滯了一瞬,接著便想著昨天江逸塵敢那樣對自己肯定是自己態度不夠強硬。
以前在自己麵前連個屁都不敢放的人,他還能真敢對自己幹嘛嗎?
自我催眠了一番,張麗娟感覺自己又行了。
“姓江的,你以為紋個身你就是黑社會老大了?我告訴你,你就是個廢物,你除了……”
張麗娟話還沒說完,便被江逸塵一隻手掐住了脖子。
“啊!救……”
江逸塵手上微微用力,大叫了一聲想喊救命的張麗娟便說不出話來了,隻能發出嗬嗬的聲音。
她想用雙手掰開江逸塵的手,雙腳亂踢企圖擊退江逸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