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中年對上紀婉清的視線,整個人像是被釘在了地上。
這樣的眼神,他見過,見過一次便終身難忘。
她和他的眼神,簡直如出一轍!
果然,身上流著同樣血的人,怎麼可能會沒有血性?
“叔,我肯這麼稱呼你,是我對你還抱有期待。若是你……”紀婉清唇角彎起,眼底神色戲謔,“沒用的人,下場隻有死!”
嚇唬人誰不會啊?
動不動就死啊死的,嚇死你!
“你,就你現在這狀態,你怎麼讓我死?”
中年男人明顯是緊張的,可緊張之餘還是有理智的。
畢竟紀婉清是被五花大綁的狀態,完全沒有威信可言。
“那現在呢?”
紀婉清身上的繩子突然就斷了,那活動手腕的模樣,看呆了中年男人。
他張了幾次嘴,都沒有說出口一個音節來。
“叔,我的耐心有限,你是乖乖和我說一下我的身世,還是讓我自己去查?”
“既然我已經查到了你身上,那麼……”
說話留一半,其他的全看對方怎麼想。
畢竟紀婉清也是剛剛知道,原來她是霍家的人呢?
至於霍家是個什麼存在,她不清楚。
“我,我……”中年男人整個人驚疑不定。
他隻要一對上紀婉清的眼睛,就想將一切和盤托出,畢竟他是真的怕。
也,心虛和愧疚。
那是有負重托的感情。
但是,他若真將曾經的一切和盤托出?那等待他的隻有死!
還是會全家死絕的那種死!
“算了,不想說就別說了,我也不想知道了。”黑暗中,紀婉清突然如此說。
中年男人的心跟著就提了起來,“我,我……”他還是結巴,結巴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西河村,王家,一家十八口人是吧?”
中年男人王鐵山的臉色驟變,變得蒼白毫無血色起來。
“你,你……”
“別我我我了。既然你不想好好活著,那就別活了!”
紀婉清直接將胸口處帶著的胸針拿起來,對著胸針便說起了話,“西河村王家,不留活口!”
王鐵山一聽這話,整個人直接前衝,想要奪下紀婉清胸口的胸針。
如果此時王鐵山還不知道那胸針是個聯絡器的話,那他就真是傻子了。
“別動!”
紀婉清警告道,沒想到王鐵山還真的停下了前撲的腳步。
隻是,等他看清楚紀婉清那張小臉上的笑意後,暗罵自己蠢貨。
王鐵山再次邁出腳步,不過不等他靠近,從他身後響起的虎嘯震耳欲聾。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王鐵山渾身開始發抖起來,最後竟還尿了褲子。
“這是嚇破膽子了?”
紀婉清邊說,邊嫌棄的起身離王鐵山更遠一些。
她朝男人身後望著,表情詫異又溫柔。
“大白。”她嗓音軟軟。
“嗷嗚——”
身軀高大的大白虎又是一聲嚎叫,接著一爪子將眼前礙眼的牆拍塌了。
因為那小小的門根本容納不下它。
它追了那小麵包車一路,早已經煩躁不已。
這會兒聽到紀婉清的喊叫,心中的不滿達到了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