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影見狀,知道自己已無法勸阻他們離開,其實說是離開,可哪裏又能跑的掉,隻不過是苟延殘喘多活片刻罷了。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今日已是必死之局。
抱著一死的決心,幾人圍坐在一起開始商量接下來的策略。
說到一半的時候,之前醫治趙音川的中年人,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既然橫豎都是死,那我也沒必要掖著藏著了,在下還有一種秘法,配合空印大師的陣法,興許能創造出機會,讓玄影聖人重創那個家夥。”
聞得此言,眾人臉上頓時露出驚喜的神色,都知道此人從不妄言,急忙圍過來問道:“什麼秘法?屈安先生快說出來聽聽。”
………
一柱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之前所剩無幾的晚霞也漸漸消失殆盡,剩下的隻有無盡黑暗,夜幕……終究降臨。
此時的木屋外,已經圍滿了魔族士兵。在幾個體型高大的魔將指揮下,他們隻是圍而不攻,隊伍中間還留著一條寬闊的道路,仿佛是在等待某位大人物的到來。
沒過多久,天空突然狂風大作,其中還夾雜著濃烈的血腥味。紅色的雨滴隨著狂風飄落,正所謂血雨腥風指的也就是此刻了。
木屋中的幾人早已感受到這股邪惡的威壓,現在已是入秋時節,天氣雖然清涼,可每個人的身上還是被冷汗打濕了衣襟。
屋內屋外此刻都安靜的可怕,一個腳步聲由遠而近慢慢響起,踩在泥濘的土地上發出一陣陣令人窒息的聲響,就仿佛每一下都是踩在幾人的心頭之上,同時也在宣布他們的生命正式進入了倒計時。
隻見遠處一個身高五米有餘,全身皮膚血紅,頭上長著三隻角的巨型惡魔出現在之前留下的道路中,這家夥正是他們口中的魔神血屠降臨。
其實他本不用親自到場,隨便揮一揮手就可以抹去整個村子。之所以來,就是為了活捉一個人,這人正是木屋中的玄影聖人。
這玄影聖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是僅次於半神的存在。手下魔將雖有能力將他擊殺,可想活捉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為了達到目的,也隻得自己親自下場了。
血屠巨大的身軀出現在木屋前方,低頭看向那扇木門,用他那低沉沙啞還帶有一點回響的聲音冷冷說道:“出來吧!難道還要我把房子掀翻嗎?”
沉默片刻後,那扇木門緩緩打開,裏麵走出來三個人,為首的是譚夫人,張破、清蘿跟在左右兩邊。
“繆文君,怎麼就你們三個?玄影那個老不死的呢?”血屠問完這句話,低著頭看向三人,等待著他們的回答。
魔神強大的威壓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譚夫人強撐著提升自己釋放的領域,故作鎮定的說道:“怎麼說你入魔之前我也曾做過你的師傅,你這樣跟我說話是不是有失禮數。還有,請你稱呼我為譚夫人。”
“譚夫人?……哈哈哈哈哈!想不到你還是嫁給了那個死鬼,他生前得不到你,死了反而如願以償了,這麼一說他還要謝謝本尊了。想到他臨死前的眼神就讓人興奮,哈哈哈哈!本尊說過,之前跟我有瓜葛的人都必須死在本尊的手上,你也不會例外………譚夫人。”
聽到這樣戲謔的話語,譚夫人心中怒火中燒,但還是強忍下來,口中淡淡的說道:“就這麼急著殺我,既然你都親自來了,還怕我跑了不成。”
血屠沒有回話,隻是用心念感應了一下木屋內的情況,隨後開口說道:“開啟這麼大的氣場領域,是想隱藏屋內的什麼東西嗎?”
“段紅衣,以你現在的力量還需要擔心這些嗎?我開啟領域也是為了對抗你那血腥的威壓,這點還需要懷疑嗎?不用多說了,讓你手下這些嘍囉上吧。”
“他們?……你忘記本尊說的話了嗎?你必須死在本尊的手上。”說完這句話,血屠頭也沒回的命令道:“巫馬,把這裏所有魔兵都帶走,去磐石要塞參加合圍。”
一個兩米多高,麵容猙獰的魔將聽到這個命令後,先是愣一下,接著顫顫巍巍的說道:“可…可是……”
話還沒來及說下去,就見一隻巨大的手掌已經籠罩在自己頭頂。接著隻聽“哢嚓!”一聲,這名叫巫馬的魔將直接原地炸開,化作一灘血水。
這迅雷不及的變故,把譚夫人三人嚇得臉色鐵青。要知道這魔將巫馬可是接近半神的存在,之前也有人跟他戰鬥過,自己這邊幾人,要說單打獨鬥能勝過他的可能也隻有玄影一人了,這麼強大的家夥竟然瞬間就被抹殺了。
雖說死的是敵對方,可此刻譚夫人三人心中,除了絕望以外就沒有別的方式可以形容了,雙方實力太過懸殊。
血屠解決掉這個竟敢違抗自己命令的魔將,猛的回頭看向另一名魔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