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戚少商快撐不住的時候,突然橫插一把劍挑開了那兩把刀。
突如其來的一招,讓毫無防備的兩人的刀紛紛落地,那是青龍,戚少商很清楚地看到了那把近在眼前的劍。
“惜朝。”
顧惜朝側身與戚少商相貼:“想騙我離開,沒這麼容易。”
說著便先戚少商一步,手握青龍,在空中畫出幾多劍花,身影一閃,從兩排人中間穿了出去。
“哐啷”兵器落地,一滴血沿著青龍的邊沿滴落進泥土中,兩排人紛紛倒下,頸間僅有一絲細線般的劍痕。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一招斃命。數百人,無一幸免。
要知道,顧惜朝不是這些江湖小輩所惹得起的。
戚少商已經沒有力氣來勸阻,隻能看著顧惜朝殺人。
“惜朝,你怎麼又傷了這麼多人性命。”
“我已經殺了那麼多人,也不在乎這些。”顧惜朝轉身,略一挑眉:“如果戚大當家想報仇的話,惜朝隨時恭候。”
戚少商不語,他知道,每當惜朝叫他“戚大當家”的時候,就說明他在生氣。這個時候,戚少商就會很識相地選擇不說話。
東方既白。
顧惜朝與戚少商一前一後走在樹林中。隻聽得見腳踩過枯葉發出的清脆的聲音。
突然一陣迷霧向顧惜朝他們撲麵而來,顧惜朝立即就發現了霧裏有毒,捂住自己與戚少商的口鼻,躲進一旁的灌木叢中。
久久不見任何動靜,顧惜朝明白那些人是想用毒煙將他們二人熏出樹林,明知林外有一大群人等著他們,但顧惜朝還是當機立斷地將戚少商拉出來林子。
樹林外為首的人,年級與顧惜朝相仿,身著紫色錦袍,一根張揚的紅色玉簪挽起少許青絲,其它的則懶懶散散地披在肩上,臉上掛著一絲邪魅的笑容。
“唐燁?!”顧惜朝挑眉:“怎麼你們唐門也要插手?”
唐燁在十六歲之時就接管唐門,成為唐門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堂主,並且將唐門管理地有條不紊,其實力甚是不可小覷。
“那是當然,我唐門可從未自詡過是什麼名門正派、講什麼江湖道義。有好處,自然也想分一杯羹。”
唐燁把玩著垂在胸前的一縷發絲,漫不經心地說著,傲慢地竟沒有把戚顧二人放在眼裏。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把話挑明了講——逆水寒我們不會給你,而且你也拿不走。”
唐燁看著戚少商手中的逆水寒,從眼神裏泛出絲絲涼意,一絲狡黠與狠厲在刹那間一閃而過,快得令人無法察覺:“那麼,我就來看看,你們是否所言非虛。”
話音未落,隻見唐燁騰身而起,赤手空拳地迎向了顧惜朝的青龍。
唐門是以暗器與用毒聞名江湖的,很顯然,唐燁在其他方麵就不怎麼厲害,在五十招之後,顧惜朝明顯處於上風,與之對掌後一把柳葉飛刀,兩人迅速彈開,顧惜朝後退兩步,便停止了後退的趨勢,而唐燁則後退了數十步。
唐燁右手成掌,衝向顧惜朝,可在半路上突然一個轉身,從左邊的袖口裏射出一把柳葉飛刀,直射顧惜朝麵門顧惜朝使出“踏雪無痕”,一個輕盈的飛旋躲了過去,,卻不料唐燁以更快的速度將另一把柳葉飛刀射向顧惜朝身後的戚少商。戚少商正背對著唐燁,與其他幾個旗主拚殺,完全沒有感到自己身後一陣陰風來襲。
當顧惜朝看見那柄柳葉飛刀在自己眼前一閃而過之後,卻不由自主,鬼使神差般的將毫無察覺的戚少商一把推開,那把因淬了毒而散發著幽藍光芒的柳葉飛刀深深刺進顧惜朝的左肩,周邊的血立刻變成刺眼的黑色。
戚少商一個轉身,左手以逆水寒撐地,右手托起顧惜朝的背,“惜朝,你怎麼樣了?”顧惜朝不語,虛弱的閉上眼睛,睫毛似斷了翅的鳳蝶,在風中微微顫動,艱難的舉起手,封住周身的幾處大穴,以減慢毒液擴散的速度。看著唐燁,眼神中依然是傲視群雄,睥睨萬物,甚至有一絲輕蔑和不屑,“久聞箱子燕大名,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顧惜朝努力的站起來,風采依舊,絲毫看不出有什麼中毒的跡象,將左肩的刀拔出,隨手將它往旁邊一扔。
“顧惜朝,你別逞能,就憑你的功力也隻能撐上兩天,就算有高手不停的給你輸內力,你也撐不過五天,,這箱子燕是我們唐門的獨家秘方,解藥在當今世上也隻有我一個人有,若是想要解藥,就拿逆水寒來換。”
戚少商被說動了,在他眼裏,逆水寒和顧惜朝比起來,簡直是微不足道,但剛跨出了一步,就被顧惜朝拉了回去,“我們不需要求他,走。”說著,便拉著戚少商離開。
看著戚顧二人離開的背影,唐燁身後的一個旗主有些心有不甘,“堂主……”唐燁揮手攔住了他,“不用去追,過不了幾天,他們自然會找上門來。”唐燁信心滿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