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進屋直接關上了門,把薑博拒絕了在門外。
她整個人很安靜清冷,順著門框漸漸蹲了下去,縮成一團。
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空洞無神。
薑博僵在門外,哪怕再後知後覺,他也能感覺到她的冷淡。
女孩沉默卻回答了所有問題——她恨他對她造成的傷害。
隻是雙方絕口不提。
……
門外傳來門鈴聲,把溫暖從發呆中拉回來。
她就這樣縮門那蹲了半個多小時,狀態還是慒的,隨手就把門開了。
薑博手裏捧著餐盒,看她微微仰起的臉龐,泛著點點濕意,明顯是哭過。
麵對那絕美空靈的容顏,卻是一片毫無血色的慘白,柔弱的讓人心痛。
“你一天沒吃飯了。”薑博抬了抬手裏的飯盒。
溫暖感覺到自己的理智正在燃燒著,她咬緊牙關,握緊拳頭,她真想狠狠扇他一記耳光。
她心中充滿了怒火,仿佛有一隻野獸在咆哮。
薑博看著麵前的女子眼裏突然發狂的光,一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臂。
他的臉色突然嚴肅,聲音低沉的說:“想打我,也要先把自己喂飽了,才有力氣打。”
不容她反抗,拉著溫暖進屋,發現她腳上的鞋子都未曾換下過。
原來她一直在門內。
“聽話,吃點飯。”薑博打開飯盒,菜色豐盛,看來是點的外賣。
“你認為我吃的下嗎?”溫暖麵帶冷峻,不屑一顧。
他斜眼看來,嘴角微挑:“那我就一晚在這等你吃。”
溫暖的眼神裏藏著一種深深的鄙視,站起身往浴室走去。
薑博無奈的皺了皺額頭,望了下房間的環境,拿起餐盒往廚房走去。
溫暖房子比他的小,算是同層的小戶型,大約120平方米左右,不似他的房子大。
但這地段的租金是高的可怕,這裏住的非富即貴,物業安保設施都是全北京最好的。
她怎麼會在這住?一個學生能租的起這樣的房子?難道是有金主?
他強行將剛才一齊冒出來的無數的念頭通通摁下,收回紛繁複雜的思緒,頭腦這才慢慢清明起來。
打量了這房子的裝修設計,倒時很女性化,看了擺設,也沒有男人的痕跡。
玄關上有一幅藏族美人圖,拿著串墨綠色長藏珠,雙手合十,身著豔麗的暗紅色藏族服飾,那張臉美的不可物,尤其那雙眼睛透著美豔,像美杜莎的眼睛,張揚直奪人的心魄。
“這圖上的人不就是她嗎?”薑博有點煩燥的閉了閉眼睛。
溫暖把自己泡在浴缸裏,大滴大滴滾燙的眼淚落下來砸在水裏,其實有點無助,想要做點什麼,又什麼都不想去思考。
她明白他是無心的,她知道他是誰。
那樣的愛豆,她也算是他的粉絲,隻是沒有那些粉絲那麼瘋狂。
她不追星,甚至都沒注意過他所代言的產品。
她喜歡追劇,那個劇裏的男主就是薑博。
對他的人品,環境,才華在互聯網上都是透明的,每日都刷的到。
偶像麵上都是光鮮亮麗的,她也願意相信薑博就是那閃閃發光的明星。
她不想毀了他,也不想毀了自己。
這事一旦公開,觸極的影響,怕是自己也會陷在其中,那沼澤之地會把她給淹滅了。
她的理智是從不給自己挖坑。
薑博接聽著電話,眼睛轉往浴室。
溫暖沐浴完走了出來,身上已經穿了一件純白色的家居裙子,讓她看起來明豔絕倫之中帶著一絲高貴的氣質,一頭濃墨色長發瀑布般在身後,那光潔白晳如初雪的脖子還帶有水珠,也還著幾處昨晚留下的罪證,紅色的草莓顯的格外性感。
薑博接電話的表情慢慢消失,快速結束了話語。
望向溫暖的眼神變的複雜難辨:“隻要你願意,我可以娶你,我可以負責。”隨即嘴角浮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溫暖露出震驚的眼神,確定自己沒聽錯,她不由得呆愣在那兒,而後暴跳如雷:“你以為你是誰?我不是你那些無腦的粉絲。滾!”
幾時讓人家這樣罵過?薑博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眼睛裏隱隱閃著怒意。
但他終於沒有發作,很快恢複了若無其事的樣子。
不緊不慢的向溫暖的方向走了過來:“你可以慢慢考慮,這是我私人電話,想好隨時可以聯係我。”
放下手裏的紙條,薑博又折身回來,說:“我明天要進劇組,可能個把月才能回來……”
他看了溫暖倔強的臉,把到嘴邊的關心又吞了回去,拉開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