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奮力將自己嘴巴裏的湯藥往回送,小舌頭追著他的跑。她是無意,秦少斛卻被她挑起了情.欲。就著剛才的姿勢,秦少斛將人細細追吻了幾遍,直到她呻.吟一聲脫了力,軟軟倚著他,昏昏睡去。
秦少斛挑眉,這可怎麼辦?還有一大碗藥。
於是,阿容在昏睡中被吃盡豆腐。
阿容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噩夢。她夢見自己跌進了湯藥海裏,那些湯藥獨有的苦澀難聞的氣味充斥著她每一個細胞。更為可怕的是,即便她怎麼緊閉嘴巴,湯藥還是一點一點鑽進她的嘴裏,苦得她眼淚直流。
喂藥幾次,秦少斛的衣衫不知被沾了多少件。阿容每哭一次,他就心軟一次。往往喂一口就要細細哄她好一會,輕輕拍著她的背,替她擦淚。她皮膚極好,但是她的眼淚讓人心疼到顧及不上這些。
病了的阿容,睜開眼就想要找人抱著她,她思索不來那個人是否是平日裏親近的人。隻要不是陌生的人,隻要那個人讓她舒服,都可以。她總聽到有人喊她小時候的小名,細幺細幺,喊得很自然。她覺得這聲音很熟悉。所以,生生賴定了他。隻要意識清醒過來,在床上沒看見他或者摸到他,她就會哭。
三天後,阿容終於好轉。在十三歲以後,她是病得少了,但是卻每每再病就會病得很重。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反正中醫西醫看了那麼多,個個說起來都有一套,事實卻是情況最好隻能這樣。
一直以後,阿容都很注意照顧自己的身體。可能是這次老太太身體的問題和秦少斛忽然出現,讓她心神大亂,想得多了,就忽略了自己的事。
阿容歎息一聲。忽然她又想起自己暈倒在宿池坊的事。她也想不到自己會這樣,大概阿宋小六小莊都擔心極了。
她下床找到自己的手機,抬眼看見秦少斛的西裝外套,搭在她往常愛坐的梳妝椅上。想了想,就又去了自己的小書房裏。
阿容撥通阿宋的電話,說了幾句,然後開了多方通話,拉了小六小莊進來。
小六電話一通就緊張地問她怎樣了。阿容愧疚地說自己沒事。小莊則問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需不需要她們幫忙。
所謂幫忙有很多種意思。小莊家在R城甚至T省及其他一些經濟繁榮的省城都有地下勢力。幫忙有友好的幫忙,那就是威壓秦少斛,讓他離阿容遠點。還有一種就是直接——打跑他,讓他再不敢出現在R城。
阿容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她問,“你們來過我家嗎?”
其他三個人沉默。
阿容知道了,又問,“那天他怎麼帶我走的?”為什麼不是阿宋她們帶走她?
又是沉默。
阿容猜到一些,秦少斛應該來自一個讓阿宋小六小莊她們就都忌諱,或者說不想惹的家族。這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她不想讓好友們擔心,“小莊,你們別擔心。他是老太太給我介紹的對象,我是為了安老太太的心才沒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