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真是不可思議，那個小子受了拓跋龍城一擊，竟然沒有灰飛煙滅。”
金袍老者看著下方大發神威的步澤，眼中有著驚訝和說不出來的渴望。
“所以才能被稱為天人啊。”慕容合合接過話語。
“你們知道嗎？本來拓跋龍城是反對將兵力用在他身上的，可是後來卻突然同意了。”
“哦？竟然還有這種事？”
老者詫異，這和他了解到的不一樣。
於是他開口問了出來：“不是說有些老不死的渴望長生，所以才逼迫拓跋龍城這樣做的嗎？”
“嗬嗬。”慕容合合不屑地笑了一聲，“這種鬼話你也信？”
“是啊。”老者感歎，“這世上有什麼能逼迫拓跋龍城呢？”
可是下一秒就反應過來，指著下麵的步澤，“他……他……”
“沒錯。”慕容合合點了點頭，“拓跋龍城的境界太高，這種層次上總會有一些玄玄乎乎的感應。”
“我從一條小道消息上聽說，拓跋龍城感應到了自己會有一個絕對無法戰勝的敵人。”
“而這時候烏骨大春透露出了天人的消息，難免讓拓跋龍城多想。”
聽到這話，水鬼等人難免多想。
“原來還有這種隱秘嗎？”
金袍老者很興奮，他喜歡這種小道消息。
不過話音一轉，他開口說道：“話說，我們幾個就這樣幹看著嗎？”
“那個小子太古怪了，我們不出手的話，他肯定能逃脫的。”
水鬼將自己的頭發捋了下來，再次變得陰沉憂鬱。
全身都開始淅瀝瀝的往下滴水，好像真的是一個剛從河裏爬出來的水鬼。
慕容合合沒有說話，臉色變得蒼白難看，一副傷勢爆發，治不好的模樣。
冰雪少女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我欠拓跋氏一個人情，答應他們會出手一次，現在已經完成了，所以沒有出手的理由。”
然後三人同時看向老者，目光不善。
“咳咳。”老者幹咳了兩聲，也不尷尬，“我不擅長戰鬥，唯一拿手的結界還被那小子給破解了。”
“廢物！”雪女冷哼一聲。
“喂！好歹我也是你師叔，能不能對我尊敬點？”老者不滿。
“啪！”
雪女又給了他一巴掌，冷冷地說道：
“背叛師門的人，不配得到我的尊重。”
“你……！”
老者無奈，但又打不過，隻能將苦頭往自己肚子裏咽。
四人都不再說話，安靜地看著下麵的戰鬥。
步澤越來越強。
剛才心中升起一股鬥氣的時候，他對自己的內心有所明悟。
並且在那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可以無障礙的攻擊異象了。
所以在他看來，那就是覺醒武道真意的前兆。
前世沒少看小說，對於劍意、刀意之類的定義很熟悉，所以直接就接受了。
而現在唯一困難的是，如何徹底將自己的意誌變成力量。
意誌和精神力不同，不能走取巧路線，隻能靠自己明悟。
它關係到自己的人生經曆，感悟，脫胎於哲學。
用文學類的說法，大概類似於如何抒情……
這很扯淡，但卻是這個世界的法則。
“啊哈！！”
步澤拉著鎖鏈一步步向前，終於將整支軍隊拉進盆地中，岩漿裏。
“不要！”
“好痛啊！”
那些人在岩漿中哀嚎，繼而化成灰燼。
他們都是普通的戰士，一旦被打破軍陣，自然就失去了高層次的力量。
那樣的他們無法抵擋步澤的火焰，隻能被摧枯拉朽的毀滅。
八支軍隊已去其一，可以預見剩下的也終將會步入後塵。
神秘人再次出聲，任何人都能感受到聲音中的憤怒：“天上的那幾個為什麼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