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用和他多說了,他最有心計了,一定是會和爹告狀的,索性真打他一頓算了。”老二說著話就揮拳打了過來。
兆祥終於忍無可忍,和兩個哥哥撕打起來。
這情景正好讓陪著老太爺各處閑逛的雨霆看個正著。
“你可真是治家有方啊?”老太爺冷笑著說道。
“爹這樣說讓兒子實在惶恐,待我拷問他們後再給爹回話。”
老太爺負著手目視遠方。
雨霆恨恨地說:“還不給我跪下。
“怎麼回事?”雨霆一道寒光射向老大。
“兆祥說他沒有爹也沒有兄弟,我怕爹聽到傷心,就教訓了他。他不服氣,就上前來和我撕打。”兆初一臉的無辜。
“爹,我要是不幫大哥的話,大哥就要被他打趴下了。”兆吉更是一派天真。
“你怎麼說?”父親終於問道了他。需要解釋嗎?不!解釋了打的會更狠。
“我無話可說。”兆祥低垂著眼簾。
雨霆失望地瞪了兆祥一眼。
很快,兆祥就趴到了冰冷的春凳上。
雨霆真是快要氣死了,本來,他遊說了半天,老爺子已經答應來看看兆祥是如何雙手寫字的。雨霆相信老爺子見了一定會喜歡的。現在眼瞅著都成了泡影。
帶著深深的失望,板子挾著風拍在了兆祥的臀上。
身上的痛是其次的,心上的痛才是真痛。他不相信父親會看不出真相,他們欺負他不是一回兩回了,爹是知道的,背後還悄悄告訴他躲著就是。此刻隻簡單問了問就用家法來懲治他。
因為沒有當眾讓他去衣,他也就再次忍耐下來。趴上春凳的那一刻就已想好。如果讓他去衣,他就一頭撞死在門柱上。
這一次,爹打的不算重,甚至不如私下裏打他的力度。
打完了,又命他和兩個哥哥一起去祠堂罰跪。
兆祥因為心裏窩了火,不一會就冷汗涔涔,臉色慘白,少頃竟至暈倒在祠堂裏。
兩個哥哥終於良心發現,連背帶杠把兆祥弄了回來。
兆吉嚇的大哭:“爹,他是不是死了?”
雨霆瞪了兆吉一眼,也有些緊張。
陳家家大業大,是有坐堂大夫的。孟大夫把了一會脈,很有把握的說:“不妨事,急火攻心而已,休息一下便是。”
果然,兆祥很快醒轉。
老太爺探頭看了看道:“這氣性也太大了。這要不板過來,長大了還不得動不動就尋死上吊的。”
雨霆心裏怪他爹多事,麵上仍然恭謹。“等他好了,兒子一定重罰。”
本來,兆祥被他爹抱在懷裏,正覺得因禍得福。聽了爹的話便掙紮著要起來。
“病了還不老實?”他爹按著他的身子。
“我這就去祠堂罰跪。”兆祥紅著眼圈說道。
“你這個強種,給我老實呆著!”雨霆有些急了。
老太爺冷眼看了看,“把他送到我那棟房裏去,我管教一陣子,不行,我帶走。絕不能讓他如此任性,將來敗壞門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