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的拳頭緊握的脆響、牙齒咬合的摩擦聲、極度壓抑的喘息交織在了一起。
“夏禾的話可信度高嗎?”牙縫中擠出的聲音緩緩響起。
“應該不假,不妨等等呂良的證據。”
“秦墨,如果是真的,你願意站在我這邊嗎?”
“不願意,我不想找死。”
“我知道了。”
“我想就算這是真的,以那姐們兒的性子,或許事情另有隱情。”
“殺人就是殺人。”
“也對,雖然我不會站在你這一邊,不過等到哪一天我的實力足夠強大了,你可以雇我殺一個人。”
這也不是承諾,畢竟不知道什麼樣的實力算是足夠強大。
不過這話想表達的也不是字麵上的意思。
在張楚嵐的理解就是,他們都不夠強大,等到足以承受殺人之後的代價時,秦墨可以臨時站在他這一邊,並且不是無償的。
秦墨倒是也有那麼一絲這樣的意思在裏麵,但更多的是當某一天張楚嵐遇到真正的坎,他願意為其出一次手。
這是對於兩人感情的度量,其中也夾雜了對於原主角的喜愛和知道不少相關線索卻難以訴說的虧欠。
“謝了。”
張楚嵐很慶幸,身邊能有如此一個人溫暖著自己,哪怕是螢火之溫。
清晨,馮寶寶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寢室接人。
秦墨感應到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一道刀光閃過,寢室門一分為二。
“這可不是請人的禮數。”
秦墨眉頭緊皺,也不知道上鋪的哥們兒穩不穩得住。
“寶…寶兒姐,什麼事兒這麼大陣仗啊?”
“和我走,徐三、徐四要見你們。”
“好嘞!我這就來。額,我…們?”下到地麵的張楚嵐詫異。
“是的,他們是這麼說的。”
“我也要去嗎?我受傷了。”
“徐四說柳妍妍是你捉的。還說不就手破了嘛,不影響聽審。”一字一句的複述著來時徐四交代的話。
“走吧,野人,我也想聽聽她說什麼。”
麵向秦墨的張楚嵐臉都是微微抽搐的,帶著皮笑肉不笑的臉頰還夾雜著一絲哀求,顯然內心沒有表象那麼灑脫。
“麻煩。”
收功起身,拍了一下張楚嵐的肩膀,表情僵硬的張楚嵐強行擠出一抹微笑。
幽暗的長廊盡頭便是關押柳妍妍的牢房。
徐三、徐四、秦墨、張楚嵐、馮寶寶站成了一個半弧形,這個架勢讓柳妍妍也有些心虛,尤其是秦墨那麵無表情的臉。
“柳妍妍是吧?湘西柳家的唯一傳人。”
“你知道的還挺清楚的嘛。”
“幾個月前你的家人拜托我們在那邊的分公司尋找你,可他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是去尋找全性派的人,簡直是胡鬧!你對他們了解多少就敢加入他們?”
徐三的嗬斥引來柳妍妍的不屑。
“你吼什麼吼?我了不了解全性關你屁事?對他們了解不多,可你們我確了解不少…”
徐四不等柳妍妍說完便沒了耐心一巴掌打在柳妍妍的臉上,速度之快讓秦墨都沒反應過來。
“混蛋!徐四!你給我住手!”
“別過來!M的徐三!現在我是你上司!”眼神淩厲,徐三竟被罵的說不出話來。
“你憑什麼打我?我要告你暴力執法!”
“你不是了解我們嗎?”一腳又踢在了柳妍妍的腹部。
“你不是不了解全性嗎?”接著一腳踢在了同一個地方。
“我今天就告訴你,我們不是執法機關,沒必要按照法律法規辦事兒。傳統和規則確實束縛著人,可它同時也在保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