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子我自會照顧,可此子斷不能留,那血色之炁恐成江湖禍端。”
“非也,我佛門弟子如何能夠成為邪徒?”
老和尚看向永訣繼續說。
“你是叫永訣吧?你今日犯下大錯,要多多反省,更要謹尊我佛戒律,萬不可如今日般莽撞行事。”
“是!弟子謹記。”
“日後當直接入院內修行。”
“師父說我六根不淨不準習武。”
“既然六根不淨就更要修行,先修靜功,再練技,才能不墮魔道。”
“是!謹遵教誨。”
永訣心中頓生敬重,這位達摩院首座在永訣心中留下了一顆種子,這也是今後他人前人後仍然自稱永訣和尚的原因。
“唉,但願如師弟所願。”
解空暗自歎息,此子心中貪嗔癡念頭太盛,絕不是一番話語能夠清心的,但願跟隨師弟好生修行。
“啊~~~”
一聲慘叫傳出院落,謝空兩人頓感不妙,身形直接掠上院牆。
可眼前的一幕讓兩人雙目圓瞪,一時忘記了呼吸。
隻見寶靜和尚兩指掐著一名少年弟子的喉嚨,歪著頭,看向兩人,所用之法正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拈花指。
“不要!”
沒等兩人反應,寶靜和尚雙指用力,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那名少年弟子的喉嚨被捏個粉碎,大量的鮮血撒遍寶靜的全身,同樣也濺入了寶靜張著的嘴裏。
“這!這就是血的味道!好甜!”
話音剛落,寶靜再次衝向另一名弟子。
老和尚見狀直接快寶靜一步擋在了他的身前。
可寶靜的選擇太多了,見老和尚擋住去路,轉身奔著另一個方向掠去。
在場的弟子們見寶靜殺同門,心中都泛起怒意。
這時永訣體內的十二字大陣又蠢蠢欲動,永訣和尚奮力壓製,奈何平時念經應付,誦文拖遝,如今連一篇靜心咒文都誦念不出,隻好不斷的念著阿彌陀佛。
此時,佛門武學不修禪功的弊端顯現出來,如此血腥正是阿鼻地獄,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那好就讓這院落成為我永訣的地獄吧!
永訣毫無阻礙的入了魔。
體內大陣再無抵抗,直接噴湧而出,血的先天之炁又一次衝向先前那一門。
而這一次被影響的正是眾多修為不夠的弟子。
弟子們的怒火即刻失控,用盡畢生所學將炁打向寶靜。
寶靜也是瘋狂,你打我一掌,我還你一拳,隻不過他被打隻是受點兒皮外傷,而其他受他攻擊的弟子卻沒有把硬功修煉道家,更何況每一招都是七十二絕技之一,他們哪能承受得了。
一時間塵土飛揚,殘肢斷臂四下亂飛。
抵抗住赤色陣法的影響後的解空師兄弟兩人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竟是眾弟子的修羅地獄,兩人對視了一眼瞬間知曉了對方的意思,解空心中不忍,此時卻再無他法,隻能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渡一切苦厄。”
達摩院老和尚雙手合十,寶像現身,金身環繞。
以燃燒先天之炁為代價運起佛門靜心咒以喚醒在場的所有著相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