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王墾看著眼前的巨大木籠子,聽著不斷傳出又逐漸消失的求救聲,一時間怒目圓瞪,氣勢瞬間暴漲,宛若一頭憤怒的雄獅。
“無妨,讓他殺,施展這麼大範圍的術所付出的代價絕不會小!公司內部消息和我們得到的結果是一致的,這秦墨的手段就是換命!”
“換命?的確貼切。”
王墾有些不解。
“不惜一切代價消耗他的炁,靠禁術爆發?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少壽命支持他如此消耗!”
王靄的臉上露出一抹邪異的微笑。
身後王傑一臉死灰,那些常年修煉拘靈遣將的門人、族人大多是沒修過服靈之術,這些不修煉或者沒有資格修煉服靈之術的門人都是與他更為親近之人。
聽著木籠裏麵的動靜與麵前父親和大哥的交談,他突然意識到,這些人就是王家的棄子。
用來收獲更大利益的犧牲者。
往日驕橫的服靈精英此時都在安全的區域冷眼看戲。
而造成這般結果的正是十佬之一、王家的族長、他的父親王靄!
一股異樣的情緒從他的內心萌發,並且愈加強烈。
殺吧!秦墨!盡情的殺吧!將在場的所有人都拖向地獄!王家不破不立!
至此王英的眼神瞬間堅定,看向身前的二人多了些冷漠與厭惡。
而站在最前麵的王靄好像感知到了什麼,剛想轉頭,卻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動作,眼睛逐漸眯緊,嘴角不知什麼時候掛起一抹外人那一察覺的慈祥。
時間匆匆而過,十分鍾不到,籠罩的木籠緩緩收縮,露出了裏麵的景象。
橫七豎八躺著二十幾具屍體,有的是被利器所殺、有的是中毒而死,不過最多的竟然是被木方絞殺至死。
這些被絞死的王家門人,大多數都是死在了秦墨的附近,衝鋒的路上都是盡忠之魂。
秦墨對此情景感慨萬千。
隻可惜他們效忠錯了對象。
“秦墨!屠殺我王家族人,天神公憤!望諸位助我王家!事後答應各位的我王靄決不食言!”
王靄大喝聲,一時間小院周邊再次熱鬧起來。
“秦墨小兄弟!你這就過分了!無論有什麼深仇大恨,滅其全族終歸是過分了些!”
一個光頭壯漢現出身形,挺著啤酒肚,把玩著手上的大銅錢。
“魁爺!廢話那麼多呢?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一道瘦小佝僂的身影出現在壯漢身邊,一臉不屑,完全不給光頭魁爺麵子。
“盜天宗柳一指柳爺!沒想到王家能把您請來!失敬啊!”
四道身影在另一邊躍上屋頂。
為首的折扇白衫,身形優雅,帶著一副銀色的惡鬼麵具,倒握折扇朝著瘦小的柳爺作揖致敬。
身後三位黑衣隨從也都帶著一張白色的素麵具。
“原來是白大少!這聲爺,老朽可是萬萬不敢當啊!”
沒想到剛剛對魁爺不屑一顧的柳一指竟然對這位少爺異常恭敬。
“哼!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而已,你堂堂盜天宗唯一傳人有什麼不敢當的?”
一聲冷哼傳來,王靄眾人身後,‘瘋狗’呂慈踏步而入,在王靄身前站定,掃視了一圈好像在找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