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家國?”
受傷頗重的呂慈在海平麵以下與自家兒子呂忠對拚了一記如意勁,海平麵頓時炸開水花,兩人也被這力量震退數步,勉強在海麵上穩住身形。
兩人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盡管呂忠是呂慈的兒子,可在麵相來看,兩人幾乎同樣衰老。
而上了年紀後,又進行了高強度的對抗,體力早就悄然流逝,哪怕是呂慈修為更加深厚,也不免體力不支。
更何況呂慈已經身受重傷,此時看上去,兩人皆是狼狽不堪,血水被飛濺的海水所稀釋,弄得兩人身上的長衫沒有幾處是幹淨的。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你究竟做了什麼勾當自己還不清楚?”
呂忠此時也頗為激動,畢竟對麵站著是他的親生父親。
“小兔崽子閉嘴!老子那是為了呂家!”
呂慈大聲嗬斥,顯然不願呂忠將這話題繼續,並且隨著嗬斥,一道如意勁再次擊入海裏。
“嘭!”的一聲,又一次勁力的相撞炸開了水花。
呂忠一把擦去濺了一臉的水漬,瞪圓了雙眼。
“老東西!你和那女人做的醃臢事我可是都看在眼裏!”
“你那時…”聽到呂忠的話,呂慈有些錯愕。
“是的!那時我才5歲!可我記得,母親當時那求死的臉龐,也記得你當時那副任由我母親赴死的冷漠!還不是因為…”
一字一句,呂忠蒼老沙啞的聲音幾乎是耗費了他所有的力氣,再次打出的如意勁也仿佛是被什麼影響了一樣,這一次沒有將呂慈不斷襲來的力量完全卸下。
一聲炸響在他身旁炸開水花,使得呂忠接下來的話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擊飛了。
“老子讓你閉嘴!”
聲音仿佛是掉進地窖中的破鑼一般,陰寒沙啞。
隻見數道藍色的細小氣勁在呂忠身邊炸開了花。
就好像是機關槍一樣,四麵八方的朝著呂忠襲來。
同樣修習如意勁的呂忠自然也有應對之法,在半空中穩下了被炸飛的身形,隨後憑借腰部的力量淩空旋轉,腳上也不斷借助如意勁為踏步,不斷加速旋轉。
一道道氣勁在他周身浮現,並隨著旋轉拉長跟著旋轉,就好像是貓狗甩水一樣向四周撒去勁力。
待呂慈的如意勁襲來,紛紛被這些旋轉的勁力所攔截引爆。
呂慈抬起雙掌,頓了頓,眼角微微抽動,可隨後猛的一順一逆拍向了大海。
“別怪為父,要怪就怪你竟敢勾結倭寇!妄為呂家忠字之名!”
兩道速度極快的螺旋勁力糾纏滲入海中,朝著半空中被四散的勁力牽製動彈不得的呂忠飛速掠去。
“掌旋勁!”
呂忠苦笑,這是他窮盡一生都未曾得到父親真傳的如意勁殺招。
“果然,在你眼裏我這個沒有天賦的兒子就是不如那些天賦異稟的野種!”
逐漸放緩了旋轉,隨後呂忠全身一震,四周已是強弩之末的勁力頃刻間屆被震碎,化為虛無。
看著勁力襲來,呂忠也調集了全身的炁彙於雙掌之間,如意勁的掌力蓄而不發。
就在海中勁力破水而出的瞬間,雙掌纏繞而上,而身形卻隨著勁力來襲不斷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