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越血紅的眸子怒瞪著他掙紮，卻像是全身的力氣都被耗盡了，掙紮不開，逃不掉。
他不想聽他說這些，更沒有勇氣再聽下去，他現在很害怕，怕自己唯一一個信任的朋友就此次消失。
齊越脫力的靠在牆上，任他控製著，放棄了掙紮，布滿紅血絲的眼睛裏也瞬間失去光亮。
他張了張嘴，幾次嚐試想再說些什麼，卻沒能說出話來。
他垂下眼眸，吞咽著口水滋潤幹澀的喉嚨，努力平靜著自己緩緩道:“你說謊，那我們以前都算什麼？”
江暮時看著齊越崩潰的樣子心疼得不行，強烈的躁意讓他忍不住的想要放棄決定。
但是不行，他沒有退路，他對齊越的感情已經超出自己的控製範圍。
如果他繼續呆在他的身邊，他會控製不住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他也不會允許有人靠近他，更不會允許他有別人，甚至是親近一點的人。
他必須告訴齊越，不喜歡他就離他遠一點。
江暮時極力忍耐著危險的想法說:“我以後不會再打擾你，你就當我沒存在過。”
齊越猛的一驚，聲音顫抖得厲害，“什麼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我不理解，唔……”齊越剛剛問出口的話語直接被江暮時的唇堵了回去。
齊越瞳孔微縮，泛紅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
心跳隨之不受控製加速，震得他除心跳的聲音，再聽不見其他。
輕飄飄的一個吻，短暫也沒有多少留戀。
齊越卻被突如其來的靠近弄得失了神。
江暮時鬆開手看著失神震驚的齊越半響，湊近他耳邊冷聲說:“懂了嗎？”
齊越猛的驚醒，卻看見江暮時往後退了幾步。
一米不到的距離卻讓他覺得可笑又刺眼，心髒抽痛得讓他無法呼吸。
“你，喜歡我還是想泡我？什麼時候的事？”
“是挺喜歡。”這麼說著，江暮時的表情卻像是在對陌生人說話，“一開始就是。”
“所以你喜歡男的？”齊越這麼問他。
“你不就是男的嗎？”
“除了我之外。”
“不喜歡。”
“為什麼？”
齊越泛紅的眼睛就那麼注視著他的眼睛一直沒有移開，似是想要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什麼。
江暮時輕笑一聲，神情卻越發的冷漠，“喜歡還要理由？”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喜歡他。
也許是因為他囂張又肆意的性格太吸引人，也許是他冷酷帥氣的外表讓他沒法拒絕。
也許是他凶狠又讓人心疼的眼神太戳他的心髒，也許是他淡漠的感情他想改變。
也許是那場驚歎的現場表演和無意間的對視讓他悸動，也許是他無意間透露出來的瘋狂和自信讓他沉迷。
又或者是接觸後在一起的歡喜讓他迷戀……
他已經不知道陷進去了多少次。
齊越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他說:“所以我不答應，我們就不是朋友了嗎？”
江暮時回答他說:“我不會和一個討厭自己的人做朋友。”
齊越“我沒有討厭你。”
“但我喜歡你。”